,刚才追出去看见她淋了雨,一身狼狈,卫枭心里疼的像被捅了一刀似的,就像现在,她忍着委屈,身子一直发抖,应该是生气加上淋了雨太冷了。
卫枭无可奈何,扯开榻上的被子过来把她裹起来,因为心急便显得粗暴,一下子碰到罗悠宁受伤的手和腿,听见她无意识嘶了一声,这才发现,她手指上有一个泡白了外翻的口子,又去看她的腿,罗悠宁不好意思的往后挪挪。
“还有哪伤了?”卫枭压抑着怒气问。
“不小心……烫着了。”
卫枭面色冷凝,朝外面吼道:“卫义,滚进来。”
卫义还没走远,听见君上叫他,连滚带爬的跑进军帐,卫枭看都不看他一眼,沉声吩咐:“拿药酒过来。”
“吃饭了吗?”这一句显然是问罗悠宁的。
罗悠宁摇摇头,他脸色更难看了。
卫义连忙跑着去拿药酒了,卫枭看着兀自发抖的罗悠宁,上前连着被子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榻上。
她噘着嘴,眼里还有来不及遮掩的泪意,卫枭忍不住心软,隔着被子抱住她,下巴蹭着她微湿的发顶,听着耳边的低泣,狠狠闭了闭眼。
“是我不好。”
罗悠宁微微一愣,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换来男人大手在她背上轻抚,告诫道:“下次不可再如此莽撞。”
卫义拿着药酒回来,撞到这一幕,好半天没敢进来,还是罗悠宁先发现了,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卫枭。
卫枭接过药酒,卫义就躲出去了,他用药酒擦了擦她手上的伤口,用干净的布包了,又问:“腿上呢?”
罗悠宁撩起裤脚,面汤都撒在小腿到脚踝那,也不算尴尬,卫枭给她处理完伤口,沉着脸就出去了,留罗悠宁一个人在军帐,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喃喃自语:“不是说过我了?怎么又生气了?”
就在她等来等去想睡觉的时候,卫枭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只烤好的兔子,香味把她那点困意都熏没了。
卫枭过来坐在她身边,一手拿着整只兔子,一手小心的撕下肉喂她。
罗悠宁吃了一口,高兴地问:“你烤的?”
卫枭点头,撕下兔腿上最嫩的肉给她,看罗悠宁吃得开心,他忍不住想问她,你跟着我只能吃这山间野食,可曾后悔过。
不过没问出口,他就知道答案,她不会后悔的,将来他也必不会让她后悔。
“好吃吗?”
“嗯。”
喂饱了她,已经是深夜,那碗面早就糊在一起看不出面条的形状,罗悠宁脸上不无可惜:“扔了吧,我学会了明日给你做。”
卫枭未发一言,拿起面碗,用筷子插起一团面往嘴里塞。
罗悠宁一脸心疼:“你别吃了,都糊了。”
卫枭露出了今夜唯一一个笑容,烛光下亮的晃眼,“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因为是你亲手做的,我的爱妻。
罗悠宁从那双深沉如许的眸子里读懂了什么,心里又酸又胀,朝他展颜一笑。
“你喜欢我还给你做。”
卫枭摇头,他无法再要更多了,给她的都嫌不够,世上唯有她,愿意把他放在心中珍视,比他自己还要在乎他这条命。
“阿宁,我要打下照城给你做聘礼。”
罗悠宁怔了怔,轻轻点头,“我要跟你一起去。”两年前她就发誓,再找到卫枭,绝不叫他再扔下自己了,便是死也跟着他,免得活着受煎熬。
“好。”卫枭低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