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完全清醒，就感觉额头有一抹湿意，下意识伸手一抹，“下雨了？”
巫楚打开了台灯，“不是。”
宋彤玉这才看见指尖的一抹血色，脸色一变：“我磕到脑袋了？！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感觉？完了完了，难道我睡得像个死猪一样？连从床上摔下来都没有感觉？”
“不是，”巫楚压低声音，“那是我的血！”
“你把你的血抹到我额头上？”宋彤玉看着巫楚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变态：“不会是姨妈血吧？”
巫楚：……
“你恶不恶心！还姨妈血？！刚刚我要没拉住你，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大姨妈了。”
宋彤玉一脸迷茫，“什么意思？”
“你刚刚差点就从阳台上跳下去，”巫楚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宋彤玉旁边，“我问你，你今天碰见什么人或者遇见什么事了？”
“跳下去？”宋彤玉不敢相信，“你在逗我吧？”
“你自己看看你的手，上面是不是有铁锈？我刚刚差点拉不住你。”
宋彤玉抬起手一看，沉默了。
半晌，她才抬起头，不确定道：“我应该没有梦游的习惯吧？”
“所以我问你昨天是不是遇到一些不正常的事，比如说看见有人跳楼，或者是遇到奇奇怪怪的人。”
虽然宋彤玉身上没有被附身的痕迹，但巫楚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万一是她功夫没学到家看不出来呢？
“我昨天……的确遇见了奇怪的事，”宋彤玉表情纠结，“我看见了一个死人。”
提起这件事，她的脸色不太好看，“你是说，我是被这件事影响了心理？”
宋彤玉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巫楚再怎么侧面提示她也没想到灵异方面，连带着连巫楚为什么往她额头抹血都忘了问。
巫楚迟疑地点了点头，算了，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应该是这样的，”她一本正经的忽悠：“你跟我仔细说说你今天见到的情况，找个人倾诉，你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一点，就不会梦游了。”
巫楚的表情严肃，看的宋彤玉信以为真，她咬了下嘴唇，神色慢慢变得放松，“今天下午我不是去做兼职吗？大概下午六点我们去吃饭的时候，有一个跟我们一起去做兼职的女生死了。”
那个女生是隔壁艺术学院的，跟宋彤玉是一起打工的点头之交，最后下班的时候被发现死在更衣室里，宋彤玉她们那一批兼职的女孩目睹了卫琪的死状。
回忆起昨天白天的画面，宋彤玉脸色微白，“我听到警察说卫琪是被人活生生摘掉心脏后才死的，更衣室里面满地都是血，很恐怖。”
她看了眼巫楚：“楚楚，我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很可怕？”
“不会，”巫楚摇头，拍拍宋彤玉的肩，迎着宋彤玉的眼神，语调轻缓道，“这没什么可怕的，你很快就会忘了这件事的，快去睡吧。”
宋彤玉的眼神慢慢失去了焦点，机械般点点头，“嗯，我睡了，晚安。”
“晚安。”巫楚帮她关了台灯，也跳上床，她看了眼对面浑然不觉还在熟睡的佳佳，轻轻打了个响指撤掉刚刚匆忙布下的隔音结界，一声极其细微的“咔嚓”声想起，像是玻璃碎掉的声音，只不过要耳力极其敏锐的人才能听到。
巫楚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她想着宋彤玉刚刚说的那件事，被挖掉心脏的妙龄少女。
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这是被摆在明面上的第三起案件了，而且还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