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灯光打在他脸上,他的衬衫领口被系到最上面那粒扣子,喉结在领子的掩盖下若隐若现,有种禁欲的诱惑。
闻溪记得她看过一些靳南程刚出道时的八卦爆料,说他为人冷淡,不高兴的时候一句话就能把人堵死,谁的面子都不管用,差点没把采访的记者给噎死。
现在看来,传言果然都不可信,好好一个人,都被传成什么样了。
闻溪昨晚看了些靳南程之前的科普,他不只是烽创的当家艺人,名下还有这一部分烽创的股份,而他出道时的那一部作品,正是和宋导的合作,算起来,宋导也是他半个老师。
怪不得他今天会过来这里。
闻溪想起自己昨天在对方面前展露的凶残一面,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又觉得自己这个表现太过心虚,只好站在原地硬着头皮跟他解释:“劳您费心了,我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她比他矮大半个头,她的反应连带着泛红的耳垂尽入他眼底,靳南程缓缓勾起唇角,他俯身靠近她,近得闻溪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男人嗓音低沉含笑,“不如交换一下号码,也方便联系。”
闻溪后背一僵,这位先生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联系的地方吧。
总不见得他看上了她昨天打那个人贩子时的英姿,想雇她做个打手。
她正想开口,又听靳南程清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下个月就要一道去录制节目了,在节目前彼此认识,出来的效果总比两个生人呆在一块儿来的好。”
要录制也不只你我两个人啊……闻溪在心底腹诽。
她一边磨磨蹭蹭地报出手机号码,一边企图挽回一点她在靳南程那里最早树立乖巧形象:“其实我平时不是那样的,昨天就是一时情急,一时情急……”
她越说头越低,想起昨天她凶残的动作,觉得自己这番话听上去实在没什么可行度。
死就死吧,闻溪肩膀一垮,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嗯,原来是这样。”靳南程憋着笑煞有介事地点头。
逢迎讨好的人见得多了,这种一见到他就恨不得跟只兔子似的跳开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他的手指微微一动,总想去揪一揪她的兔耳朵。
“好了好了。”宋导拍拍手打断二人的对话,他转向靳南程,道:“我这剧本你也看过,你们既然认识,要不耽搁你几分钟,跟小闻对个戏。”
他本来就随便那么一问,没想到靳南程从善如流地道:“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说完,朝闻溪颔首道:“你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开始。”
与他一起进来的男人瞪大了眼睛。
他很想冲过去摇着靳南程的肩膀问一问他,你个老畜牲几时变得那么好说话了!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开始“不可以我有事没时间”三连了么。
沈棠被救下来的时候满身伤痕,气息奄奄,被割断绳索放下来的时候,已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闻溪躺在靳南程臂弯里,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进入沈棠的角色中,她颤抖着手想要去遮住自己的脸,却连抬起手来的力气都欠奉,曾经活泼的少女此时从喉头发出一声哽咽:“你别看我,我现在丑得很。”
她面无血色,脸上又带着伤痕,定是难看极了。
“萧远”深深凝望着她,忍着心中的悲恸道:“别怕,我带你去找大夫,你会没事的。”
闻溪轻轻摇了摇头,她眷恋地看着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