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铵哥你还好吧。”
“不大好。”秦铵猛地站起来,把头伸出猪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快被熏死了。”
他用充满希冀的眼神望向两人:“要不你们谁来跟我换换?”
他话音刚落,闻溪和靳南程就同时退后一步,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秦铵:“……”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闻溪同情地看向秦铵,相比起糊猪圈的话,她和靳南程的工作简直不要太轻松。
但她很快发现,她这颗心安得实在太早了。
其中一只壮得格外出挑的黑猪慢慢挪到她脚边,忽扇着两只大耳朵在旁边蹭蹭,闻溪刚才低头,她还没反应过来,这头黑猪就蹬了蹬地,小一二百斤的重量一个猛子朝闻溪冲了过来,要不是她及时抓住了身后的树杈,这会儿指不定就得被这头猪撞翻在地上。
黑猪站在那边,朝身后的小弟们发出哼唧的叫声。
其他的猪崽像是得到了领头猪的号令,一只两只撒腿就往前跑。
靳南程:“……”
闻溪:“……”
她确定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与她如出一辙的绝望。
明明都那么肉嘟嘟了还能跑得那么快,这些猪是都成精了嘛!
如果某逼乎上现在有一个提问——几头百十来斤的猪和带刀的成年男人相比,究竟哪一个更难制服的话,那么闻溪觉得,她现在应该很有资格去回答这个问题了。
当与靳南程合力把最后一头肆意逃窜的猪崽扔进“牢里”后,她终于可以脱下手套,腰酸腿疼地跟靳南程一起靠在院墙上,她的衣服上被蹭了好几块灰黑的印子,靳南程也没好多少,他不安分的碎发垂在汗湿的额前,露出坚实的小臂肌肉。
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偏过头来看她,一双眼眸明如点星:“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迎着他的眼神,闻溪脑袋一空,下意识就说了句大实话:“因为觉得你好看。”
等等!她刚刚说的是什么蠢话!
话一说出口,她的脸颊就染上了红晕,女孩把头垂得低低的,目不斜视地盯着脚下的土地,恨不得能找出条缝来把自己藏进去。
闻溪绝望地想,看来她今晚睡前得考虑练会儿倒立了。
——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把她脑子里进的水给倒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