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小姑娘充满怨念的眼神,靳南程莫名心情大好。
他推开院子的木门,外面路口那儿闹哄哄的,一群人围在一起,期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闻溪眉头一皱,她下意识地抓住靳南程的胳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们也过去看看?”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们与村民们相处得不错,村里人大多数都淳朴又好说话,抛却一开始的生疏与对外来人的警惕,大家熟悉之后,有时自家做了什么好吃的,还会热情地拿过来给他们分享,闻溪和他们几个私底下还商量过,等回去之后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为村里的老人和孩子做点什么。
眼下这个样子,她不由得也有几分着急。
“外头怎么了这是?”秦铵边穿外套边从里屋走出来,见到前面的情景,他皱了皱眉,跟靳南程道:“路涛睡得沉的要命,我叫不醒他,就自己出来了。”
“我们也不清楚。”靳南程沉声道,“走吧,过去看看,兴许还能帮上点忙。”
大半夜的,村民们也是披着衣服就出来了,大伙儿搓着胳膊围在一块,七嘴八舌地给中间那位抱孩子的老太太出主意,老人散乱着一头白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紧紧搂着怀里的孩子,生怕眼睛一闭,孩子就没了。
“怎么办啊,他爹妈都不在家,我一个老太婆子也没个主意,找村里的老大夫也说没办法,我娃都不会应声了啊。”
她怀里抱着的小男孩儿一张脸烧得通红,腿脚时不时抽搐一下,看着就让人心疼。
闻溪心里一紧,赶紧挤开人群朝里面进去。
这个小孩儿不是别人,正是她最先认识的,跟在她身后甜甜喊她姐姐的安安!
她摸摸他的额头,入手滚烫一片,小孩儿眯缝着眼睛,似乎感觉到有凉凉的东西在碰他,就拿热乎乎的小手抓住了闻溪的手,也说不出来到底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怪不得这个小黏包今天一天都没来找她,闻溪暗骂自己的不细心,她急忙问孙奶奶:“安安是什么时候开始难受的?”
“我也说不清楚。”孙奶奶哭道,“这孩子今天一天都没精神,晚上连饭都没吃,问他也不说,我晚上想去帮他盖被子,就看到他成这样了。”
边上有个夹着根旱烟的老大爷咂舌道:“这不成啊,咱村里的越老爷子,看小病还成,大病可就不中用了。再这么下去,别把娃的脑子烧糊涂了,还是得送去正经医院才行。”
“你说的倒轻巧,这么晚了,下山也要时间吧,你到了村里,也没个车带你去镇上,要不还是先拿冷水给孩子擦身降降温,等天亮了再送医院吧。”
“不行!”闻溪声音一扬,她蹭地站起来,道,“烧的那么厉害,等白天安安的病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他耽误不起了!”
她记得从前邻居家的一个孩子,就是因为高烧就医不及时,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原本聪明伶俐的一个小朋友,从此变得呆呆傻傻的。想起安安拉着她的手甜甜喊她姐姐的样子,闻溪心里一紧,她绝不能眼看着安安变成那样!
“你个小姑娘说的轻松,离镇上老远的路,哪那么好走啊。”有个拿蒲扇的大婶撇撇嘴,“要我说啊,还是早点回去睡吧,这都几点了。”
“就是,明儿个还得起来干活呢,再说了,兴许安安这娃第二天一早就好了呢。”
“你!”闻溪呼吸一窒,她很想找话反驳,一时间却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有车。”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