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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酸菜牛肉

    苏含章同南星是在一年后的夏日傍晚完婚。

    落后的村子里成婚习俗格外不同,加了神灵祷告庇佑、傩舞等仪式,又恰好赶上蛊王诞世,乐宁夹杂在一干狂热的村民里,脸都被吓绿了,疯狂怀念现代的核心价值观。

    恰在苏含章婚后次日,她提出了告辞。

    “也好,我怕是无法再往西北走,师弟此去多加小心,我过些时日欲往南诏一趟,再入天竺,或要几载后,再同你于望安相见了。”苏含章以茶代酒,同她喝了一杯。

    乐宁也笑着答了一句:

    “望安再会。”

    ……

    半年后。

    北方。

    乐宁行走在大黎的最北端,几逾贝加尔湖,约莫是后世蒙古国与俄罗斯接壤处,天高云淡,四野旷朗,因着旁有吐蕃虎视眈眈,故而这北域边城有守军驻扎。

    因为皮肤幼嫩,乐宁头上就缠了些布巾权作遮阳,在城中难得开启的集市里逛了一圈儿,换了些自己行走需要的物品,近些天儿芝麻被热蔫儿了,成日藏在竹篓里不肯出来。

    晌午时分,乐宁寻了个阴凉处坐下,从背篓里摸出一个陶罐打开,拿出蒸饼准备随便伴着吃,然而那罐子里的酸香味儿登时就飘了出去——

    引得旁边一刚卖完货物的儿郎抻着脖子瞧了又瞧,想知道这股光闻着就引人口舌生津的玩意儿是什么。

    待到乐宁从陶罐中挖出一勺酸菜牛肉拌入蒸饼之后,那打量她的儿郎撑不住了,笑着凑过来问了一句:

    “阿兄这是吃的甚么?我瞧着新奇,还有股酸味儿。”

    非是食物不能吃的那种酸,反而带着股诱人的香味儿,瞬间俘获了他的味觉。

    这是乐宁近日在地窖里腌出来的酸菜,日日用井水镇者,却依然顾忌天热不好保存只腌了一坛,结果发觉自己不大吃的完,这才带出来当干粮的佐菜,如今听旁人好奇,便不吝啬地分了对方一勺儿。

    那人挑起一片切过的菜叶看了看,而后惊讶道:“这……莫非是菘菜?”

    “正是,”乐宁笑着答了一句:“以独特法子腌制的菘菜,风味较之寻常要特别些。”

    那卖货郎见原料自知,心中定了定,将那酸菜放入口中,酸味儿即刻蔓延开来,牙齿咬下之后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酸汁儿在口中四溅,激得腮帮子一酸,胃口却随之大开。

    他又夹起一筷,捞着了里头小块儿的牛肉,被酸菜味儿腌渍过的牛肉纹理间也染了酸汁儿,与原本的肉香交融在一起,被牙齿撕开后的条条屡屡肉丝儿上都是酸味儿,再细细咀嚼,又有凛冽的辣味儿漫开!

    怎一个过瘾了得!

    乐宁笑了笑,这牛肉还是她巧合于住处邻家买到,那是一头寿终正寝的老牛,故而才许人杀了分肉来吃,否则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这酸菜牛肉的绝配做出。

    “好吃,好吃!”那卖货郎拍着大腿夸道,“兄台明日可用这菘菜于集市上售卖,定能卖个好价钱!”

    乐宁正愁家中那坛酸菜吃不完,一听这提议便眼中发亮:“多谢指点!”

    见到这卖货郎的反应,她能猜到明日这酸菜卖出去大约是不愁了。

    又过了许久。

    背篓里的猫儿迷迷糊糊中醒来,跳出背篓时双眼还有些发直,跨栏失败半挂在背篓上,最后如一滩果冻那样滑落在地上,摔在乐宁身边。

    乐宁噗嗤一声,拦腰将芝麻抱着放到自己的手边,从脑袋一路摸到尾巴,将这壳子里换过来的陆宛祯摸得浑身舒畅,多日困于宫中的疲倦消失不见。

    陆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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