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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香煎鲫鱼
打听到的事情,面色中带了几分烦郁,登时道:“行了住嘴!”

    听见丈夫的指摘,妇人讷讷地闭上了嘴,只面上还留着几分委屈,半晌后才小心地接近对方,轻声道:

    “二郎这是在外头遇见了甚么?”

    乐有才眉头几乎拧成死结,显然很是犹豫,嘴巴开合半天,终究对自家婆娘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不多时,妇人惊诧道:“竟有五十两银子!”

    只不过需要一个生辰八字相合的儿郎去冲喜,竟就有如此多钱,到底是哪家的富贵小姐?

    她满脑子都被这前所未闻的财富所摄,半晌才意识到人家要的是儿子……

    妇人脸色骤变,看着乐有才:“二郎你……你是要拿我们的儿……”

    若是往常儿子有出息时,她一定会哭天抢地地骂自己的丈夫被钱财迷了眼,竟然想着拿儿子去换这断子绝孙的财,然而这会儿子已在外头欠下滔天赌债,连累他们夫妻,她神色间不由出现几分松动。

    乐有才眼中却闪过一分厉色:“不,大郎的生辰八字不对,倒是二娘阿宁的……很是般配。”

    人人皆知,这所谓冲喜都是与重病、将死之人完婚,婚后说不好几日就落入鳏寡境遇,而且还是寻小娘子来冲喜的多。

    这要儿子的,倒是头一回。

    听见乐有才的话,妇人心跳快了好一会儿,忽觉自己口舌干燥,半天才道:“能出得起这银钱的定是富贵人家,若是被发觉,二郎,咱们可就完了……”

    乐有才捏了捏眉心,小声道:“我已问过,这是由中间人带去的,我们先拿三十两定金,我已算过,三十两足够还大郎的赌债,我们拿了银钱便出城,现下我已差人办了路引,只要离望安远远的,何必担忧被发觉?”

    再说了,就算被发觉追究,那也是阿宁自己的事儿了,爷娘养她如此大,不同她计较先前的不孝已是她的幸运,旁的灾祸,她自是要替爷娘挡一挡的。

    妇人被丈夫齐全的计策说服,下意识地左右看看,而后才同他道:“我省得,等二娘子回来,我定会想个法子……”

    院落外。

    一个乞丐装扮的人偷偷从墙头上下去,眼睛转了转,原先他还愁想不到法子让这夫妇二人出钱,现在嘛……倒是可以图一图了。

    ……

    次日。

    乐宁抱着什么都未被诊出的猫儿回到了邹府,因着不晓得回家后会遭遇什么,她犹豫再三,依然是决定将芝麻安置在自己于邹府的房中,而后在背篓里寻了半晌,犹豫着摸出一支骨笛。

    那是她先前与苏含章告别时,半夏送予她的,说是能控制方圆一里的蛇虫。

    乐宁曾经在北方吹过,半旬后从商队传闻里听见大漠凶险,夜半还有鬼吹笛的故事……自那之后,乐宁就再无试过它的效果了。

    然而左右只有这么个玩意儿傍身,她还是带上了。

    一路忐忑地行至先前的乐宅,她才得知自己爷娘被逐出去的事情,又多方打听,总算见到了两人所住的破落院子。

    乐宁紧了紧自己背着的布袋,里头有好几吊铜钱,沉沉的、重的很。

    “四郎回来了!”在院子里搓着衣裳的妇人见到她,先是惊疑不定地打量半晌,最后才挤出个笑容,僵硬地装出喜样。

    乐宁也扯了扯唇角,喊了一声:“阿娘。”

    她淡淡的将自己先前编好的缘由道出:“我原先是奉师父的命去南边儿瞧瞧,不巧后来遇到贼人,又与师兄走散,方九死一生地回了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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