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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清汤羊肉面


    陆蓉的丈夫是个读书人,如今因陆宛祯之事,发妻惴惴不安回了陆国公府娘家,他也跟着巴巴地过来了,闻言只略一思索道:“我听闻姚侯不大管家事,日日在道观里住着参透成仙之道,至于姚夫人……似是因着郎君喜好这些个方术,她府中先前也养了几位道士,只现今佛门昌盛,前两日又引了几位大师至家中——”

    他想了想,皱了皱眉头道:“殿下被陆家收养之后,姚家自是明白其中利害的,想必会护得殿下周全,何况还有国公府派去的人。”

    “希望殿下平安回来……否则我不知怎么同圣人交代。”陆蓉望着门外的方向,出神地喃喃道。

    此刻,姚府。

    陆宛祯的生母姚夫人捏着佛珠在厅堂里来回走着,而后忽然望向墙角那位正诵念经文的和尚,问道:“大师,此法子当真有用么?”

    这位大师是她在大相国寺门口偶遇的,彼时恰好她因着孩子的事情六神无主,便病急乱投医,试图找些能让女儿在宫中不那么倒霉的法子。

    从入宫至此,先是癫症,后又遇歹人行刺昏迷至今,她实在是怕了,但她仍不敢透露陆宛祯身份,只说自家有个小儿最近霉运缠身,病症加重。

    那和尚闭着眼睛,老神在在地开口道:“若是来人八字相合,自然可替贵府郎君挡去命中之煞。”

    想到这儿,他觉得有些纳闷,不明白姚夫人怎会护儿子至此,竟要求成婚之人必是个郎君,只说自家孩子有龙阳之好,偏要他算个相合的郎君八字。

    和尚走南闯北,头一遭听见这种事儿,好在……他不太讲究。

    他当日试图入大相国寺,却被人一眼看出本性逐了出来,谁知他运气不错,打眼就瞧见了姚夫人一身富贵,这便三两句忽悠的人请他登堂入室了。

    他想,左右姚夫人这孩子也不过是侯爵之子,还是不继承爵位的那个,等那冲喜事成,届时若再有灾,他可随机应变,若是没有那便再好不过,实在不行——

    他还可连夜出逃,反正他跑得够快。

    想通此中关窍,这和尚越发的稳坐如山了。

    姚夫人定了定神,口中喃喃道:“是了,不会有事的,大不了我着下人看着,等小郎君与祯儿拜了天地就是,不会有事的……”

    她不会让事情走到最后那步,冲喜本也是如此,完婚最关键一步是不需的,只要前头礼节足了,喜气够了,便算是成了。

    ……

    半个时辰后。

    姚府厢房内。

    乐宁从眩晕中醒来,打眼就瞧见满目的红,将她吓了一跳。

    身下一阵冰凉,她茫然地摸了摸才发觉自己此刻背靠着门框,坐在冰凉的地上,身上不知何时穿着一身新郎喜服,衣摆宽大,腰带摇摇欲坠,一看便不合身,只鞋子还是原先那双——

    她用依然有些发麻的手碰了碰衣襟,拧了下眉头。

    那对夫妻这是又做什么幺蛾子?

    她想,自己出门前特意用骨笛召了几条剧-毒的蜈蚣在衣带领口间,就为了防备这夫妻二人心急上头将她给卖到平康坊,如今衣裳被换了,也不知挨咬的是哪个倒霉蛋。

    好在她的谷笛还在脚底,这玩意也不知甚么做的,水火不侵,邪门的很,嗝得她的脚生疼,所幸也让她留了张底牌,哪怕这会儿在窑-子里,她也自信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

    乐宁动了动鞋里的脚趾头,安下心来打量周遭。

    窗户上贴着大红喜字,床帷里的帐子隐隐绰绰,只能瞧见深色的木床,乐宁好奇地顺着那雕花大床看了半天,颇有些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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