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就有人通报“夫人至!”
乐宁如今才见到这府衙的女主人,是个浑身金贵的命妇,她从那妇人身上的琅珰首饰上瞄过,又别开了目光。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贵妇,许多年前在邹公食肆时,她曾有幸见过陆国公府上的周夫人。
明明已过去很长时日,她连周夫人的模样都不记得,却对她周身温柔似水的气质印象深刻。
乐宁站在角落里,又琢磨着逃跑之事——
直到,她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很突兀,让人后颈寒毛直竖。
乐宁往目光所在处望去,却恰好透过重重帷帐,与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对上。
她心下毫无征兆地一跳!
那人眼尾有一粒鲜红似血的小痣,隔了这老远本不明显,却因与那双流光婉转的眸子离得太近,让人一眼就瞧见了。
对上那双眸的刹那,乐宁透过那重重帷帐隐约瞥见这人模糊的面容,却下意识地开始揣度,这人……应当很好看吧?
走神间,她听见那双眸的主人不紧不慢地开口,音质颇有些特殊,让人一时间难辨雌雄,却只觉得好听。
“既是娘亲的决定,我不敢推辞——”
姚夫人听得只觉自己果真出了个昏招,她这孩子在宫中待得时间愈长,自己愈发看不透了,偶尔见到这孩子时,甚至觉着似是面圣那般紧张。
她嗫嚅着想开口,想命人将那郎君拉下去,话还未出口,又听得陆宛祯淡淡道
“会做馄饨么?”
这话,她是对着乐宁说的。
毫无征兆,让室内的人皆是摸不着头脑。
乐宁也惊了一下,周围的仆从们纷纷询问“殿下想吃馄饨?”、“殿下想吃甚口味的?”
但床上方醒那人却充耳未闻,只隔了这老远的距离,定定地看着乐宁,眸子里带着莫名的笑意,又问了一遍
“你会做馄饨么?”
乐宁心中困惑,面上只能老实回答“只擅咸口的。”
陆宛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同她道“一碗即可。”
屋里里的其他人“……”
包括姚夫人在内,所有人都被陆宛祯和那郎君间旁若无人的对话弄糊涂了。
殿下怎么仿佛不大生气的样子?
乐宁也觉得奇怪,她一面觉得那人很危险,说话的语调、姿态有天然的上位者气势,一面又觉着那人好像莫名认识自己一样。
否则怎会一开口,就让自己下厨?
她满腹疑惑地往外走。
殊不知。
屋内靠坐在床头那人,目光一路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离开。
陆宛祯摩挲着丝绸被角,神色莫辨地想道
怪了。
发觉这乐宁是女子之后,自己反倒……
不想让人走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
作者七点钟揉着眼睛走到走廊,准备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溜进九的房间偷个懒。
隔壁的万敲了敲烟枪,提着我的领子问了一句
“往哪儿去呢这是?昨天答应了读者什么来着?”
四个小时后。
我躺在床上,万一边帮我揉腰,一边问我“听说你读者让你每天都来?”
我垂死挣扎“不!我不!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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