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国师,国师轻轻笑了笑,也不答。
等将他拉到椅子上束好了发髻,才缓缓开口。
“此乃金霞袍,是件不错的护身法衣。但殿下所感受到的气息并非衣袍所带,而是您本身的功德之力,被这袍子引出来罢了。”
郎梓不明觉厉:“我哪来的功德之力?有什么用处么?”
国师替他收拾齐整,领他下山,边走边道:“所行为善,功德自来。倒也无甚大用,不过运气好些。”
郎梓点头。
难怪他觉着近日手气越来越好了,前一日跟晚图猜拳把把都赢,该是当日终止战乱得来的功德。
这哪里是没大用,简直太有用了,以后没钱往赌坊一钻整个国库都能填满呢!
两人穿过执剑峰的枯木荒草,踏入不远处的传送阵。待国师扔了阵符,白光一闪,眨眼便到了玉虚殿前。
这还是郎梓第一次用传送阵,直觉亲身体验比游戏里奇妙多了。
玉虚殿屋顶已经补好了,弟子们以绵悲长老和楚掌门为首分列大殿两侧,最前头的十几个穿着黑白道袍,次者着紫白,那些站不下只能站在殿外的更多弟子则穿着蓝白和灰白道袍。
粗略望去,人山人海,怕有数千人了。
郎梓脚步微微发虚。虽然他也统领过数万大军,但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顾千寻治军严谨,兵士们可不会拿这种好奇地几乎要将他扒开来看个究竟的目光打量他。更遑论这一个个修士都有移山填海之能,单拎出几个就比得上十万大军。
国师却似习以为常,目不斜视,一路领着他走入大殿。
黑白们大多是前日见过的长老,郎梓一眼扫去,发现山下那位爱打瞌睡的何海也带着道侣和儿子站在其中。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激动无比,绵悲长老甚至眼眶发红,热泪盈眶。
待郎梓被引入正座坐下,国师立于身旁,绵悲走上前来,面向众人,声音哽咽:“老祖归位,拜。”
那声音借助术法一直传到山下。
数千弟子齐齐跪拜:“见过老祖!”
气势雄浑,声响整天,吓了郎梓一跳。
他心道这和晚图说的不一样吧,场面这么隆重,不像只是挂个名?
身旁的国师轻轻敲了敲郎梓手背,示意他该叫人起身了。
郎梓寻思着自己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定了定神,开口道:“请起。”
绵悲率先起身,喊道:“老祖受礼,起。”
众弟子随之起身。
他又喊:“行拜师!”
这一声则是对国师喊的了。
众目睽睽之下,国师缓步走到郎梓身前,先是轻轻笑了笑,似乎是提醒他不要紧张,接着便双膝着地端端正正地跪拜了下去。
一如那夜太子殿前。
他的跪拜礼远比其他人更为庄重,三跪九叩,神情虔诚。
“弟子艾香,拜见师尊。”
说不清为什么,许是受之有愧,郎梓心底缓缓浮起些或可称之为酸楚的情绪,酸的他眼眶发热喉咙发梗。
绵悲:“敬茶。”
有弟子端着托盘上前,将茶水放入国师手中。
国师高举茶盏,抬手奉上。
郎梓接茶的动作有些颤抖,饮了一口,交还弟子手中。
他以为这边算礼成了,正要扶国师起身,又听绵悲道:“奉玉牌。”
国师接过玉牌,再次奉上。
那玉牌上什么字也没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