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梓眼尖,瞥见他嘴边还挂着抹笑,半点不像哭过,不由脸黑了黑。
他心有怀疑,沉声发问:“国师方才周身颤抖,却是为何?”
国师倒是坦白:“殿下恕罪,臣没忍住笑了。”
郎梓:……
他拉长了声调:“国师为何发笑?”
国师轻咳:“殿下承诺庇护微臣,臣喜不自禁。”
郎梓敢打包票这肯定不是国师的真心话。
说不定是在嘲笑他不知天高地厚自比道祖呢。
郎梓气呼呼地坐到凳子上。
国师尤其自然地拉过他的手臂,右掌灵气外散,缓缓抚过他酸麻处。
郎梓原本想抽回手,但实在太过舒服,他想了想,把腿也驾到了旁边凳子上,指着小腿得寸进尺道:“这里也酸。”
国师不住轻笑,不见嫌弃,处理完手臂便去处理他的小腿。
国师:“殿下可是对臣有所误会?”
郎梓不愿接话。
谁知道他说完国师会不会再次嘲笑。
国师自顾自道:“容臣想想……殿下是典礼之后开始对臣小心翼翼的。那典礼上……唔。”
国师笑盈盈地望着郎梓眼睛:“殿下以为臣哭了?所以猜测臣触景生情伤怀往事?”
……全中。
郎梓撇嘴:“难道不是么?我分明看见你眼角挂着眼泪。”
国师但笑不语,直到看得郎梓头皮发麻,才轻声道:“殿下,接敬师茶的时候,您手抖得太厉害,在臣脸上溅了滴茶水。”
郎梓:………………
他没脸见人了。
他不该说国师是戏精,他自己才是!
一滴茶水就脑补出一场大戏,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
嘤。好丢人。
他羞赧无比,一时竟忘了追究国师既已知晓居然还假装难过来抱自己。
国师术法精湛,很快就舒缓了郎梓各处不适。郎梓活动一番手臂,发现连之前凝滞的经脉都舒畅无比。
等他鼓着腮帮子狠狠嚼了些茶点,国师才提起正事。
“雪梅尚有五日方开,这几日,殿下可要四处看看?”
郎梓求之不得。
他一直对传说中的修仙门派好奇的很,呈闲派更是他一心崇拜的乌木道祖所创立,当然想追寻偶像脚步里里外外逛个遍。
奈何前两天周身不适实在懒得出门,现在身体倒是没问题了,可郎梓想起方才玉虚殿前弟子们打量他的目光又有些发憷。
他并不想走到哪都被人围观。
国师早有准备,取出一枚玉璧挂在他腰间,道:“此为敛息玉,佩戴在身,可使殿下不易被他人注意。”
世上竟然真有秒变小透明的神器么。郎梓心下啧啧。国师还真是厉害,什么也难不住他。
“臣需外出几日,殿下切记,莫要独自出山。”国师叮嘱他,“臣会在雪梅绽开前回来。”
郎梓眨了眨眼,应下了,也没有问国师要去哪。
他也有事情不方便当着国师的面干的。
比如翻看《道门秘闻》。
里头指不定有关于国师的八卦。
目送国师御剑离开执剑峰后,郎梓掉头就窜回了竹屋,谨慎地关好门窗,跟系统索要奖励。
系统:“……你这么急做什么,我又不会跑?”
郎梓:“但你会拖延奖励发放。”
系统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