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朝夏莉打手势、使眼神,始终被无视,气恼暗忖:老妖妇,你勉强算是客人,为什么不安分?竟和我们抢着出风头?可恶!
不久之后
瑞王一行踏进客房时,宋慎正坐在窗台上,身穿天蓝武袍,俊朗英挺,背靠窗格,一腿屈起,另一腿垂着,腿长,稳稳踩着地面。
伤患左手握着巴掌大的一块木头,右手握刻刀,窗台下铺了一片木屑。
鹅毛大雪,窗却半敞,寒风阵阵,刮得木屑翻飞。
“小师弟!”
夏莉人未进门,声音先飘了进来,兴奋告知:“瑞王殿下屈尊纡贵,特地来看你,赶紧——咦?怎么又开窗?”她进门一望,登时皱眉,忙把食盒放在桌上,迅速关窗,“你在养伤,不能受寒。”
宋慎扭头,看着瑞王,讶异下了窗台,“屋里太闷,我透透气。”
“这么个透气法,早晚着凉!”夏莉如同女主人,热情招呼:“殿下,坐,快请坐。”
宋慎慢慢走向病人,“草民宋慎,给殿下——”
“免礼。”瑞王摆摆手,定睛打量行动不如以往利索的大夫,抬手示意:“坐下说话。你的伤,怎么样?”
“多谢殿下关心,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瑞王松了口气,“这就好。”
宋慎落座,把雕了一半的木料和刻刀放在桌上,既纳闷又不赞同,“大冷雪天外出,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是啊,我为什么要冒着大雪外出?瑞王一边屏退闲杂下人,一边迟疑颔首。其实,他被冻得有些难受。
宋慎仔细观察病人气色,“把手伸出来,我把把脉。抱歉,因为受伤的缘故,大半个月没去看你,之前都是听其他大夫转述脉象——”
夏莉一惊,打断并嗔责:“什么‘你’呀‘我’的?面对殿下,说话也没规没矩,不像话。请殿下莫怪,他生性大大咧咧,绝非故意不敬。”
“无妨,私底下不必拘礼。”瑞王不仅不介意,反而提醒:“你先服药,不用急着把脉。”
“来,快喝!”夏莉把药递给师弟,随即把糕点摆在桌上,朝瑞王推了推,毕恭毕敬,“这是民妇亲手做的点心,南境风味,桂花糕和藕饼,您要是不嫌弃,尝尝?”
瑞王瞥了瞥,正欲开口时,宋慎已把药一饮而尽,无奈注视明显套近乎的师姐,隐带告诫道:“好了,别忙活了,殿下的饮食有专人打理,平日从不随便吃东西。”
“啊?”夏莉讪讪的,旋即添茶,“那,您喝茶,喝茶。”
瑞王温文尔雅,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品茶。
宋慎余光一扫,猜测难缠皇子必将询问镇千保一事,暗忖:啧,现在看着文弱,待会儿肯定找我麻烦,这回,指不定怎么翻脸……
宋慎想了想,朝师姐使了个眼神。
掌门师弟的意思,夏莉不敢无视,虽恹恹,却识趣,“师弟,你好生给殿下号脉,晌午了,我去厨房看看你的药膳。”
“有劳师姐。”
“客气甚么,应该的!”夏莉朝瑞王行了礼,慢腾腾离开。
“咔~”一声,门被侍卫虚掩上了。
房中仅剩两人,病人与伤患对坐,互相严肃打量,沉默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