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几乎已经确定了答案,他左边的肩膀上有一种不真实的重量。
(我在做梦,梦里我和你同在。)
史蒂夫已经能感到下面涌上来的更加清凉、也更加阴冷的气流,他的手掌抵着滑腻的泥墙,然后一次次发力,使劲把自己往下推去。周围的藤蔓已经不足以构成足够的阻力,然而在下滑了一段距离之后,地道骤然消失。史蒂夫松开抓着藤条的手,在半空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然后他抬起头,看到悬挂在自己头顶的、数不清的“茧”。
(帮帮我、帮我帮我帮我……)
史蒂夫毫不犹豫地助跑、起跳,猛地掷出手中的盾牌。后者像飞碟一样旋转着飞了出去,却远比飞碟锋利坚硬得多,当它旋过那些“茧”的顶部的时候,藤条无一例外地“啪”的一声断裂,然后“茧”便跟着纷纷跌落。
包裹在上面的藤条疯狂蠕动着,然后像脱水的鱼一样挣扎几下,无力地散开,露出里面包裹着的一个个人。
苍白,但却都在呼吸。
史蒂夫试了几个人的呼吸之后微微放下心来,但他无法唤醒这些人,她们都在沉睡。
她们,无一例外都是女人,年轻女人。
“布莱恩,你还在吗?”史蒂夫喘着气,迅速思考着自己应该怎样救这些人出去。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困难,只要他离开,去找支援。
但他也同样质疑自己是否有这个时间。
(它们来了。)
史蒂夫也听见了,疯狂的蠕动声、泥土被豁开时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那些藤蔓从没有攻击过他,但……
(它们不会放我们离开。)
“怎么才能阻止它们?”史蒂夫举起盾牌,“你知道怎么阻止它们吗?”
然而那个声音消失了,被陪伴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
它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