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随意了吧。

    但是这时候的她们心情太复杂了，都在思考那句“我绿我自己”。少有几个头脑清醒的在那里发歌名，却苦于意见不统一。

    赵林寒也不在意，挑了两首顺眼的歌唱完，然后就说：“我下直播了，大家再见。”

    他说完，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郑然非杵这儿偷听半天了。

    猝不及防对上眼，郑然非没有像一般偷听被发现的人那样脸红羞愧，反而走过去，挑起赵林寒略尖的下巴，压低了声音说：“我也想点歌，林神，《青媚狐》了解一下？”

    他说完都做好了挨打的准备，结果赵林寒只是僵着身体，并没有反应。

    郑然非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赵林寒叹口气，抬头把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再把电脑屏幕转向他。

    莹莹亮光下，不断跳动的弹幕晃花了郑然非的眼。

    弹幕速度很快，但由于内容太过于统一，以至于郑然非一眼就看出来她们在刷：然神，你好骚啊！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相信然神是个正经人了。

    赵林寒关掉直播，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节哀，顺便。”

    郑然非：“我以为你把直播关了。”

    赵林寒耸肩：“我就看了你一眼，谁知道你会说这些，我都没来得及——”

    他转身去拿手机，话说到一半没说完，因为在他离开的时候，郑然非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抬头看去，对方的脸上还挂着笑容，神情却隐隐透露出一丝认真的意味。

    赵林寒不合时宜地想：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郑然非动了动喉咙：“那歌，还能唱给我听么？”

    赵林寒看着他，发现自己也有些别扭。嗓子干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直播没喝水的缘故。

    “换首歌考虑一下。”

    他说完就打算去喝水，谁知郑然非还不放过他。

    “那能只唱给我一个人听么？”

    一丝热度随着这句话攀升，渐渐到了空调都无法解救的地步。

    赵林寒能听到眼前这人紧张的呼吸声，连带着他的呼吸也紊乱了一下。

    郑然非还抓着他的手，想等到一个答案，又怕等不到这个答案，或者等到的是一个不想要的答案。

    赵林寒的手本来四季都是冰凉的，郑然非以前觉得摸着很舒服，这会却觉得小朋友的手也好像被他带着热了起来。

    换个时间赵林寒早把这人手拍开了，但今天他迟迟没有动作。迟钝如他，总算知道了郑然非这几天的毛病是什么。

    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在现实里他会拒绝。

    但这只是一个游戏。

    于是他低声说：“考虑一下。”

    ——郑然非好感度满值，恭喜玩家攻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