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身上虽没有刀伤,但他肩上所中的暗器最是致命,上面涂了剧毒,一时半刻她也拿不出解药,为成日后周全,只用法力控了毒性,却不敢就此把毒解了。
玉清拔了孩子身上的暗器,清理了伤口,用法力控制了毒性,但法力只能维持三个时辰,若期间配不出解药,孩子仍有生命之忧。
思忖良久,想起清风洞中白蟒收藏的绛珠仙果,欲用绛珠果压制孩子身上的毒,随后她再用药调理几日,孩子身上的毒便能解了,亦不会引人怀疑,打定主意,玉清看了眼孩子,又瞧了眼地上躺着的大汉,随后走出茅屋,到一僻静处,念咒施法,移身清风洞。
玉清从清风洞取了绛珠果回来,欲给孩子服用,但那孩子中毒已深,牙口紧闭,根本不能下咽,玉清只得用碗臼把绛珠果捣碎,兑了水,用汤匙一点一点的喂给孩子。
给孩子喂了绛珠果,玉清随后解了施在他身上的法力,看看窗外,已是东方渐白,遂拿了挂在墙上的背篓去山上采药。
中午时分,玉清回到茅屋,大汉已是醒来,被子放到了床上,人正坐在床边观瞧孩子。
玉清进屋,大汉起身,两人互相打量了一会后,玉清微笑:“你醒了啊。”
大汉看了看身上的包扎,又见玉清身穿粗布裙衫,头戴荆钗,背着竹篓,里面盛满草药,知她是茅屋主人,遂施礼谢恩:“多谢姑娘搭救,存我主仆二人性命。”
玉清把竹篓放到屋中破桌上,笑言:“救命不敢当,你身上的伤还好说,只这孩子身上的毒有些麻烦,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大汉闻言,面色凝重,向孩子望了眼,虔诚施礼:“请姑娘尽心施救,全了小主人的性命,日后定当重谢。”
玉清向大汉摆了下手,给自己倒了碗水喝了:“医者仁心,能救我自然当救,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我医术有限,又不知这孩子中的什么毒,只能摸索着用药,若你不放心,大可带到别处医治,倘若让我医,最后医治不好,你也不要相怪。”
大汉沉默许久,像是下了决心,沉重道:“有劳姑娘了。”这乡野穷村,遇到一个懂医术的人已是万幸,小主人能不能挺过来,只能看天意了。
玉清嘴角现出一抹淡笑,孩子服用绛珠果后,毒已是解了大半,但这不妨碍她把话说的严重些,再看这大汉表情,显然知道孩子身上的毒十分棘手,既如此,她更要费些时日了,正所谓,苦尽甘来,她也是经历一番辛苦才把毒解了,并无异于常人的本领,这样才合情理,凡事谨慎为好。
玉清把竹篓的草药倒在桌上挑拣一番,拿出一把递给大汉:“给,这是你的药,捣碎了敷在伤口上,三日后伤口便会结痂。”
大汉接了草药,深看玉清一眼:“多谢姑娘!”
玉清一笑,似是聊天:“对了,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受伤的?”
“回姑娘,我们是成都府人氏,欲往开封府省亲,途经青城山,遇山匪劫道,落难到此。”
“山匪?”她在青城山居住百年,经历过繁盛之年,亦见识过战乱之苦,动荡年代,时有人躲进山中避乱,山中也亦多盗匪,但如今开朝之初,百业新兴,百姓安居,即便有盗匪,也是少见,别处她不知道,但青城山上是绝没有的。
大汉微点头应了声。
“我在此也住了一段时日,从未听说过山上有贼人居住。”此间虽距青城山有段距离,但若有山匪,亦能听说,所以玉清才有此问,不怕大汉怀疑。
“想是近日刚上山的吧。”
她已离开青城山多日,想了想,大汉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