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腼腆一笑:“讲什么,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
白素贞娇声撺掇:“官人,咱们今天高兴,你就说两句吧。”
许仙拗不过,起身,举杯:“许仙自幼孤苦,姐姐扶养长大,幸得王员外收留,教授药道……”然后转向白素贞,含情脉脉:“得遇娘子,貌美贤淑,画上佳人,不嫌我孤弱家贫,与我私定终身,实乃是许仙三生之幸,其后虽是祸从天来,无辜获罪,发配此间,却幸得吴员外照拂,也是因祸得福,娘子不弃,与使女青莲追随到此,外乡旅店,与我结为夫妻,许仙心中实是感激!如今,许仙既得贤妻,又有药铺为生,可谓圆满,许仙能有今日,劝赖娘子,今逢佳节,许仙敬娘子一杯,以表我心!”
白素贞被许仙说的动容,欲举杯对饮,被玉清拦下:“姐姐刚才不是还说身子不舒服吗?怎的忘了?”此刻,玉清有些后悔让许仙讲话了,这敬酒,不好推辞!
白素贞回神,今日之酒与往日不同,其中参了雄黄,坐席之前,她与玉清便商定,称说身子不舒服,不能饮酒……可是现在,一时情动,竟是忘了!
许仙略有尴尬:“瞧我,竟是忘了娘子刚才的话。”
白素贞见了不忍,微笑:“官人,不妨事,妾身现在已是好多了,可以饮一些。”说过,抿了一小口,许仙见了高兴,玉清也放了心,一小口,应该无大碍,哪知她却放心早了!
席间,三人说得高兴,许仙酒到兴头,起了雅意,吟诵前人咏端午的诗句,只觉意气风发,快哉人生!独酌不如与人对饮,是以期间又几次劝酒白素贞。白素贞情动心迷,经不住许仙暖言劝说,亦不想扫了他的兴致,只好饮了让他高兴,每每虽是一小口,耐不住次数多了,体内积下的酒水也就多了。玉清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有些一筹莫展,因为她拦酒的次数多了,许仙对她有了意见,亦劝她喝酒,白素贞为化解她与许仙的隔阂,也跟着劝说,她推脱不掉,也饮了些,只觉腹中微微作痛,却还忍得住!才知白素贞一直是忍痛陪酒。
白素贞雄黄酒喝的多了,腹内绞痛厉害,头晕目眩,玉清见了心惊,问道:“姐姐可是不舒服?”
“嗯,疼痛的厉害!”白素贞虚弱的起身:“官人,妾身酒水饮的多了,实在难受,要去歇息片刻,官人吃罢,可自去观斗龙舟消遣。”说过自转身回内室,许仙担心:“我扶娘子歇息!”
白素贞推脱:“妾身不适,已是扰了官人的兴致,官人不可再为妾身费神,否则,妾心中实在难安。”
许仙欲坚持,玉清拦下:“姐夫只管用餐,我陪姐姐过去!”
许仙不好推了,郁闷:“也好!”虽是担心妻子,见她们姐妹执意不让跟去,也只得作罢。
进了内室,玉清低声询问:“姐姐,现在如何了?”
“青儿,情况不妙,姐姐见官人高兴,不忍扫他兴致,陪他饮酒,想着修炼年久,不惧这雄黄酒,却不想饮至腹中,会如此灼烧难耐!现在,只怕姐姐要现原形了。”
“姐姐莫急,你尽管休息,我就在外面守着,不让姐夫进来便是。”
白素贞担心:“青儿也喝了酒,只怕也会如我这般,姐姐糊涂,刚才竟是同官人一起劝你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