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欲借此机会加深许仙对白素贞的愧疚,令他今后不会轻易再怀疑,是以不依不饶:“姐夫可还记得端午节时向青儿承诺过什么?”
果然,许仙听后面色羞红,不敢看玉清。玉清则是一言一语,吐字清晰道:“姐夫说,从此后会一心一意对待姐姐,不让她受半分委屈,如今,她被人冤成妖怪,委屈至此,你却不能站在她身前护着,让我如何看待你?”
“青儿,我……”许仙被问的哑口无言,看向白素贞,心中惭愧:“娘子,我对不起你!”
白素贞起身到他跟前安抚,心中却是高兴,对玉清道:“青儿,已是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况且当时官人也实在无奈。”
玉清故作不高兴:“好啊,你们是夫妻,是这世上最亲的人,我是个外人,怪我多事行了吧?”
许仙着急:“青儿妹妹!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对,是我没有保护好娘子,让她受委屈了,妹妹责怪的是,都是我不好!”
“官人!”见许仙如此,白素贞心中暗喜,面上却是无奈的喊了声:“青儿!”
玉清神情缓和:“好好好,我不提了,不过姐夫,咱们可没有下次了。”
许仙慌作承诺:“青儿放心,没有下次,再没有下次了。”
白素贞微笑着走向玉清:“你这丫头,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还没说,你怎么到了镇江来的?”
“我当时离开姐姐和姐夫,回了杭州老家一趟,然后便到这一带游玩,也刚到镇江两日,得亏我来了这里,不然,姐姐今日还不被那老和尚欺负了。”玉清说过,看向许仙:“姐夫刚刚不是问,为何那和尚会把姐姐认成蛇妖吗?”
许仙忙解释:“青儿妹妹,我只是奇怪,并没有怀疑娘子的意思。”
“话虽如此,但前番已有苏州知府乱语,今又来个疯和尚胡说,若不解释清楚,只恐会是姐夫的一块心病。”
许仙被说中心事,忙低了头。的确,一人言语可以不信,两人言语则不得不令人生疑,前者苏州知府素有廉名,断案清明,人呼青天大老爷,今这老和尚,乃是金山寺主持,听闻德高望重,佛法精妙,这两人皆言娘子是妖,他虽不信,但也由不得不生疑!
玉清解释:“姐姐曾拜黎山老母为师,这个姐夫已是知晓,青儿有幸,得姐姐指点,亦学了些护身的法术,七岁那年,我们随父母到四川府省亲,途径青城山,当时天晚,便在山下一处村店歇了,睡至半夜,突然有一白蛇闯入,卷了我便走,姐姐睡的轻,被惊醒,见我被白蛇卷走,追到山上,与那白蛇争斗,最后虽然斩了那蛇,她也受了伤,请人医治,三日未醒。姐姐的师父,黎山老母闻听,赶来救治,姐姐因此才捡回一命,但那老母说,掠走我的白蛇是青城山上的精怪,颇有道行,姐姐斩杀它时,脸上沾了它的血,染上了妖气,那妖气一时难除,需等年月时久,它自行消失。所谓妖气,于我等凡人,乃缥缈虚无之物,当时父亲母亲认为无碍,便没放在心上,不想今日姐姐却两番被人如此误会,那陈知府肉眼凡胎,只识妖气,却不辨真人;今天这法海老禅师,却也只是识得妖气,竟是把姐姐当成了蛇妖,可见往日之名,亦不过误传!”
许仙听后,望了玉清一会,暗自沉思,白素贞则是欣喜的看着玉清,心道:“青儿果然聪明,她这番言论,不说消去官人心中的十分疑虑,至少也消去了八、九。”
突然,许仙向白素贞躬身一礼:“娘子,许仙错怪你了,今天,若非青儿妹妹解惑,为夫只怕又要让娘子伤心了。”
白素贞和玉清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明白,然后慌去扶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