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陈氏安排酒筵,设在书房,吃饭时,陈氏殷勤劝酒,白素贞推却不掉,喝了两杯,最后装作醉酒头晕,那陈氏才不劝了。酒筵撤后,陈氏安排白素贞在书房中歇息,又说要借了青莲帮忙,不由分说拉了青莲一同出书房。青莲讲到这里,笑问:“姑娘,你道那陈氏拉了奴婢出去做什么?”
玉清只觉还有别的事故,问道:“做什么?”
“她哪里有什么事让奴婢帮忙,只不过把奴婢支开,好让……”青莲环顾了一下,趴在玉清耳边轻语,玉清听后薇讶:“什么?”这时才想起,前书的确是有过这么一段记载,徐乾得相思,夫人陈氏设计诓白素贞到家中与她相公成就好事,最后那徐乾被白素贞训斥后,羞愧难当,跪地求饶……
青莲不屑:“看那徐乾,平时倒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不想也会这般色迷心窍,得亏是娘娘,若是换作别家娘子,被堵在书房中,碍于名声,屈身与他,岂不是要被白白玷污了吗?”
“姐姐可是生气了?”
“娘娘生气是自然,但碍于他有恩于相公,只说自己是老母仙徒,此番下山只为报恩,出言训斥了一番,想他以后定不敢再胡来了。”
这不过是因白素贞貌美引出的一段风月事,并无多大碍处,况那好色之人也被震慑住了,所以玉清也只当一段风流事来听,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想,恰恰是这件事让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化为乌有。
徐乾因被白素贞拒绝,甚是烦闷,又想到她是黎山老母的徒弟,乃是个仙子,自己如此冒犯,心中总有些惶恐,一连数日,心内不宁,陈氏见了,温言相问:“相公莫不是还在想那许家娘子?”
徐乾闻言,大惊:“夫人,快休说此言,我不是早和你说了吗?不要再提此事。”
“可是……”陈氏不知那日本已得手,徐乾为何要放弃,事后反而闷闷不乐,问了也不说。
徐乾向她摆了摆手:“罢了,我去外面走走。”于是领了书童雨墨去了郊外,远远有寺里的钟声传来,心中一动,想道:“金山寺的法海禅师精通佛法,知过往未来之事,如今我有着孽缘缠身,莫若去寺里求老禅师开解一番,也好过自己在此担惊受怕。”
心中思量已定,徐乾于是带着书童去了金山寺。
刚到寺门,便有小沙弥跑来迎候:“请问施主可是柳叶巷的徐乾徐员外?”
徐乾心疑,双手合十见礼:“弟子正是徐乾!”
“施主里面请,师父已等候施主多时。”
“哦!”徐乾心中惊疑,欲待问时,那小沙弥已转身进了寺门,便也跟着进去了。
进入方丈,叙礼坐定,茶罢,徐乾起身道:“弟子心中有惑,恳请师父释疑。”
法海笑言:“徐员外请坐,老僧已知员外来意,待我说明,看是也不是?员外所以心中不快者,乃是思念佳人所致。”
被说中心事,徐乾面色飞红,再三拜谢,口中称神,将白素贞之事告诉法海,法海听后大笑:“员外有所不知,她并非黎山老母之徒,亦非什么仙子,乃是青城山清风洞的白蛇怪,已有一千八百多年的道行,十分灵性,懂得人世情缘。”
徐乾闻言惊恐,想起当日求欢之情,不觉额冒冷汗,庆幸未惹怒那妖怪,遂有劫后余生之感,然心中更加的恐惧,唯恐白素贞记恨再来寻仇,于是拜求法海:“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