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堔叹了一口气,开车带着陈六艺去药店买了事后药。
杨堔没让陈六艺自己去买,他觉得那样太不男人了。
在药店门口停车之后,他进去给陈六艺买了一盒事后药。
药店的人对这种行为好像已经麻木了,没有那种生气或者是愤怒的表情。
药店门口有个自动贩卖机,杨堔出来的时候顺便给陈六艺买了一瓶水。
……
“两颗,吃吧。”
上车之后,杨堔把水和药一块儿递给了陈六艺。
陈六艺接过来,和他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一口气吞下了两颗药。
“就那孬种,以后别跟他睡。”
陈六艺吃过药之后,杨堔这样提醒她。
陈六艺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反驳。
刚才陈怀远做的那些事儿,已经彻底让她对他这个人绝望了。
以后,大概也不会再原谅他了。
他随便和谁结婚都好,不关她的事。
把陈六艺平安送回家之后,杨堔也回家了。
这么折腾了一通,回到家已经十点半了。
洗了个澡准备睡觉,手机却突然响了。
杨堔皱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北京的号。
他摁下接听键,“你好,哪位?”
“臭小子,连我都不记得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杨堔立马就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是谁了。
他从北京离开的时候,只给老头儿一个人留了电话。
当时他答应了老头儿,他的葬礼一定会赶过去。
所以当杨堔意识到电话那边的人是他时,内心立马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问:“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老头儿笑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已经没以前那么精神了。
他说:“臭小子,这两天有空,来趟北京吧。老头儿我也不行了。快死咯。”
杨堔从床上坐起来,情绪有些激动:“你别胡说八道行么!快死的人哪里有力气打电话?死老头儿,你别玩儿我,我绝对不信。”
说完这一大段话,杨堔的眼睛已经红了。
其实他是一个特别重感情的人,虽然只和老头儿相处了一个礼拜,但是他心里头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他走的时候老头儿身子那么硬朗,现在突然打电话给他说快死了,他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老头儿听着杨堔的声音,欣慰地笑。
他临死的时候,给儿子女儿打电话,他们都说忙。
只有这个臭小子,还能憋出几句关心的话来。
“臭小子,你过来还能再看到我们医院的小白。”
老头儿说:“听说她这个月做完就要辞职嫁人咯。”
一听到白静的名字,杨堔立马就急了,他问:“她辞职干什么?她要嫁给谁?那个狗屁江彦么?”
老头儿爽朗地笑了几声:“你过来就知道了……我这身子,最多撑三天。”
杨堔:“那你好好撑着,我这就去买机票!”
挂上电话之后,杨堔直接打开手机订了一张明天早上六点大连飞北京的机票。
出票之后,他拿了行李箱收拾了一下衣服。
四点半,杨堔开车到了机场。
取票,托运,安检,五点二十五分登机。
登机之后,杨堔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