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疑窦顿生,将那夹层打开,一个红布包着的小册子顿时从里面落了出来。
另一头,沈丘正与沈信说话。
“爹,那睿王练武绝对不止几年时间,看这模样,应当是从小开始习武的。否则不可能几招之内就和我分出胜负。”沈丘想了想,又道:“况且,他的招式也十分狠辣,比起那些小兵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按理说,一个皇室子弟,不必如此的。”说罢又恨恨道:“这次是我掉以轻心,下次再来,一定揍得他刮目相看!”
沈信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不是他对手。”
“爹!”沈丘大惊失色:“您不会因为我一次失误,就再也看不起我了吧!我这次真的是掉以轻心了,谁晓得他一个看着好看的白脸儿书生,竟然深藏不露,我……”
“深藏不露的岂是这些?”沈信打断他的话,面上显出一丝复杂。
“爹?”沈丘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他是不是不是好人?”
“行了,你出去吧。”沈信道:“别没事胡思乱想,好好练你的武功。”
沈丘:“……”
他就是败了一次而已,怎地像是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似的!
沈丘愤愤的离开了,他打算从今日起,每日都到校场去和人比武。不过……沈丘临走之时,又忍不住看了沈信一眼。
怎地父亲看起来,好似十分忧愁的模样?
沈信的确很忧愁,这份忧愁此刻在他心中逐渐放大,几乎已经到了掩饰不住的地步。他很想去做些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可是越是这么做,脑子里却是执拗的想着这件事。
可他却不能对任何人讲,若是对别人讲了,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变化。
他让沈丘去考验睿王的武功,本意是想看看睿王有没有做沈家女婿的资格。在今日之前,睿王都不过是文惠帝圣旨上的一个名字而已,他本身是个什么样的,沈家人没有期待过。他们将睿王看做是一个怀揣着恶意的野心人,沈妙这桩亲事是不平等的。
可是今日瞧着罗雪雁与睿王相谈甚欢,沈信最了解自己的妻子,罗雪雁对睿王是十分满意的。
如果睿王已经让罗雪雁开始满意了,那么对于睿王,就不仅仅只能将他当做是圣旨上一个名字这么简单。他要成为沈家的女婿,就要进行各种挑剔苛刻的考验。
武功是一项,不求他武功盖世,却也要能保护沈妙的安全。作为一个女人的夫君,若是妻子遇到危险,至少你能保护她的安危。
沈信是这般想着,不料这比试,就比试出了一些门道来。
几个小辈看不清楚,他和罗雪雁却能看清楚,尤其是沈信,连二人对峙时候的招式都能看出来。睿王那一手匕首锁喉,沈信曾经见过一个人用过。
谢鼎。
沈家和谢家政见不合是几代人就传下来的,沈家讲究行兵打仗有规矩行军仪,谢家要求却是出奇制胜不按常理出牌。祖祖辈辈争了许多年,到了沈信他们这一辈,几乎是习惯成自然,而到底为什么会成为敌对的两大世家,倒是不知道了。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敌人,这句话说得不假。沈信从少年时候开始,就一直暗中和谢鼎比试。沈家有沈家枪,枪枪舞的周正而杀气腾腾,谢家没有谢家枪,谢鼎这一手匕首锁喉却也是旁人羡慕不来的。最适合用来刺杀敌方主将。想想看,和敌首在马背上正厮杀正烈的时候,自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