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嫌犯可抓来审讯,而家人呢?没有证据的时候,口都难开,因随时都会有盆污水泼向你。
他知道卫老爷子因此也没睡好觉,手指从膝头挪开,站起来他淡淡道:“既如此,祖父您也莫钻牛角尖了,兴许不是咱们卫家,或是政敌所为……”
卫老爷子打断他:“这样精心谋划的事情,还是在卫家,怎会是旁人?”他咬牙切齿道,“定是老二这糊涂蛋,十几年没出什么政绩,”他指指脑袋,“这里塞了一团的草,矛头不晓得对准外面,专来对付你呢!”
卫琅莞尔:“祖父,您都说一团草了,二伯父能想出这等计策?甚至还晓得利用大伯父,幸好大伯父不曾插手。”
他可不信卫春帆有这种能力,把谁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假使如此,他一早就该是朝堂的风云人物。
“蠢蛋也有阴毒的时候,你幼时,你……”卫老爷子语无伦次,差点把卫春帆借着卫琅年纪小欺负他的事情说出来,但一想这有弊无益,顿一顿道,“我会使人盯着他,假使他再出手,甭管他多少年纪了我也得家法伺候!”
祖孙俩个说得一阵,卫琅方才回来。
这件事儿叫众人心里都有了隔阂,互相猜忌,但也让家中风平浪静,少见的安宁,故而骆宝樱还是决定抽空去一趟横县,那农庄足足花了五千两银子,很大一笔数目,得亲眼看过才能放心。
卫三夫人很赞同:“便去罢,这可是咱们三房将来的依靠,你得叮嘱庄头多注意着那些雇农,别苛待他们,但也别纵容了把好好的庄稼都种坏了。咱们在黄县一处庄子,哪一年种了甘蔗还是什么,哎哟,闹虫灾,许是那东西甜,把庄稼全啃光了。没个经验,还是别换着种,这样不容易犯错。”
到得今日,卫三夫人更晓得,他们三房是被不容的,不然也不至于要这样陷害她儿子!
既然早晚都得靠着自己,还是要早作打算。
骆宝樱笑道:“我晓得了,母亲,便是要去看看那些雇农怎么样,再者,我打算再留一户陪房在庄上。”就只一个庄头,难免大权在握,哪一日生出不忠的心呢,有两家互相牵制比较妥当。
她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卫三夫人便没多嘴,只目光在她小腹多停留了一下。
骆宝樱脸颊就有点热,她也晓得卫三夫人现在很想抱孙子了,不过这种事都是天意,不是说好好努力很快就能有的,想起卫琅不挑时间的耕耘,她心想是不是从庄上回来该去拜拜送子观音?反正她也只打算去个十日而已。
回头她便让两丫环收拾行李。
知道她今日趁着休沐要走,卫琅点了十来个小厮包括六个护卫给她:“出门在外,你小心些,早些回来。”
骆宝樱答应一声,他送她去二门坐车。
瞧着一件件行李搬到平板车上,他挑眉道:“不过去几日而已,你要带这么多东西?”
“谁晓得庄上有什么,能带的我都带了,万一用不惯呢。”她倚在他怀里,“我走了,你记得吃午膳,我让厨子每日烧了叫天冬送过去,你别忙着一口不用。”她捏捏他的脸,“一点儿都没长胖,还有晚膳,别看我不在便不天天回来。”
“不回来,我能去哪里?”
她轻哼:“你不知吗?那些官员借着相商政事,没少去风月之地的。”
卫琅朗声一笑:“那你别走了好不好?你走了,万一本官忍不住呢?你知道,有时候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