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勾引他。
他几乎又想再次品尝这甜美,而那只不安分的手移动,冰冷的刀刃染上他的温度,已不复之前冰冷,然而依旧锋利,轻轻移动,便可割开他的喉管,肆意流出鲜红,那是他最喜爱的颜色。
他并不怕。
高殷低低笑出声,开起玩笑来:“敢对太子动刀,阿镜知道你该当何罪么?”
司镜开口,声音有别于常时,带着一种勾人的微哑:“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举。”
他安慰她:“放心,我怎忍心惩罚你呢,大不了关在我的府里。”
司镜觉得高殷真是疯了,被她的匕首抵在脖颈,还能说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话来。
“起来。”她冷声说。
高殷并不动,反而盯着她说:“你可以动手。”
在她错愕的表情下,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匕首移到他的心脏处,笑的恣意昂然:“来,刺这儿。”
司镜的手微微一抖,并不敢动。
“阿镜不舍得?”
司镜神色一变,干脆将匕首架到自己的脖颈上。
高殷并不理会她,反而突兀的来了句:“阿镜,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阴森蛊惑。
高殷稍稍起身,那种纠缠在两人间的热意褪去几分。
司镜感觉他的目光不似之前沉沦的疯狂,而是一种陌生的森冷,他说:“我想,如果杀了你,是不是你就能听话一点,然后日日我都可以吻你了,当然,还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他的目光从她白皙的脸上滑下到细长的颈子,透过绛紫道服看到里面的丰润躯体,“这样我就能永远拥有你了对不对。”
司镜默默吞咽了下,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彻骨的寒。
这个人不怕死,更不怕她会死。
师傅曾说过,这世上最可怕的一种人就是不惧怕失去的人,因为不曾拥有,所以无所畏惧,可以肆意夺取,毫无怜悯之心。
显然眼前的高殷很像这种人。
她的目光微微闪动,高殷注意到,冰冷的目光柔和一瞬,他伸手抬起她的脸,说:“和我一起。”
他是在命令,也是在告诉她,不答应,就是死。
司镜望着他浅淡的眸,如同深渊不见底,答案不改:“不可能。”
血色再次侵染高殷双眸,他抓住司镜握住匕首的手腕。
他要杀了自己?
这种杀气司镜并不陌生,在她想反击的时候,高殷的动作令她再一次意外。
下一瞬,手腕剧痛,是高殷侧头咬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深重到鲜红的血液不断从皓腕溢出,几条血道往下流,他的牙齿嵌入她的肌肤中,如同发怒的野兽想将她吞入腹中。
高殷很快松口,他的唇齿染上红血,伸舌舔了舔,腥味蔓延,温热的血滑入腹中。
品尝过味道,就再不会忘记。
他眼神疯狂,“我不会放手。”
血色凶厉的男子如同对她发出誓言。
司镜的心突然颤动,只是面上不显,化作默然不语。
高殷盯着她的脸,片刻后终于起身,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眼神始终落在司镜身上,临走前他说:“我还会去奉天监的。”
身后的凸起令司镜的腰部很疼,只是再疼都抵不过手腕上的伤口,她低头一看,两边的手腕各有一个弯月的齿痕,深深地嵌入皮肤中,哪怕是恢复也一定会留下伤疤。
没成想,自己的刀还没太子殿下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