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司镜发作,他先开口倒打一耙,“我又没说现在,阿镜心急什么呢。”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不松。
热烫的温度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背,司镜感觉若是再被抓上片刻,她的手上就会和腕上的疤痕一样,落下一个用不消除的烙印。
于是她使了个巧劲,飞快的脱离高殷的禁锢,也是他没想纠缠,竟也松开了她。
等她退到几步之外后,高殷竟然依旧坐在原地,实在是……太奇怪。
而后,没等司镜催促,他主动开口:“阿镜想知道我那时说了什么呀?其实真的没什么,除夕之宴我只是感怀了下威铁营的将士,他们奋战沙场,有没有和家人团聚罢了。谁知那位突然就发了火。”
司镜一动细眉,心道原来如此。
高殷归京后行事猖狂,陛下得知他对自己的异动本就不满,再加上他施压去了五皇子的监国之职,自己顺利接应,如今云大将军早已身退,国中无大将,唯有高殷一人率领威铁营,如今看来,可不是他想要这皇位,便可顺理成章的逼陛下退位,难怪陛下一定要服下大还丹好重新掌管朝政,可反噬太快,来不及动作已又倒下。
这其中,到底高殷做了多少?
司镜眸光微寒,这时,门外突然有异动,一人叩门,道:“国师大人。”
司镜看了高殷一眼,示意他避开。
高殷懒洋洋的起身,就这样,司镜还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动作快些,他心道哪有人敢这么给他脸色看,只不过依旧加快速度,站在藏身之地。
待他躲好,司镜冷声道:“进。”
一道童进来,躬身行礼,道:“国师大人,宫里来人请您即刻入宫。”
“我知道了。”
道童转身离去,一关上门,司镜回首审视着已经出来的高殷。
这质问的表情啊,好像是在逼问是不是偷腥丈夫的妻子似得,他忍不住笑了下,司镜的眼神更冷了。
高殷无辜的耸肩,“不关我事呢。”
宫里这么来催,显然是高渊出事了,可高殷说不是他,难不成是又有反噬了?
司镜立刻要起身离开,背过身后,听到高殷突然来了句:“刚刚那样,我们好像偷情的眷侣呢,有意思,原来阿镜紧张的时候手会抖一下。”
这人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司镜转过身要冷斥,一转头,她的脸颊擦到了什么,而后看到高殷摸着双唇窃笑,便明白过来了,她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脸颊。
高殷脸上有几分无奈,叹了句:“你这女人真是不解风情,脸红一下难道会死。”
“也许吧,我这般无趣,殿下还是早些放弃为好。”司镜冷冷道。
“不,我偏喜欢阿镜。”
唯她一人么。
不可否认的,司镜感觉到胸腔有一股暖流在涌动,她狠狠地压抑住,不再和他纠缠,这次利落离去,没再回头。
司镜入宫后,御医已诊治完毕,王公公脸色白的和个死人似的,上前给司镜行礼。
司镜问:“陛下如何?”
王无常叹了一声,低声道:“陛下无事,已睡过去了,御医诊治后说是无事,不过……不知哪个作死的,竟在香炉里投了迷情之物,这才闹了起来。”
“迷情之物?”按照高渊如今的身体,是不能行房的,难不成是某位妃嫔起了异心,这样太不要命了,首当其冲的,司镜想到的是荣妃。
然而事情比司镜想的要复杂的多,王无常道:“当时陛下正在见一位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