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下一刻,司镜在高殷身上的穴道飞快一点,高殷浑身一软,司镜立刻抽身离去。
高殷陷入睡眠,这件事除了部分宫人和王无常外,几乎无人知道,王无常在宴会后如实禀告高渊,高渊震怒!
国师身为申国天和道的道首,代表的是道家与皇室,何等尊贵,怎能亵渎。
高渊愤怒之下将高殷禁足于太子府,同时更是正中高殷下怀。
此时高渊惩罚他,等同于惩罚威铁营,伤的不是他一人,而是千万将士对皇上的热血之心。
这无意中的相遇,冥冥之中倒是帮助了他。
在太子府的那些天,他几乎每夜都会想到那个梨花香气的身体,渐渐地,心底冒出一个大不违的念头。
若是能将国师从高位拉下变成自己的女人,那他父皇的脸色就好看了。
他在京城与各个州府洒下的种子已繁茂成熟,是该在阳光下成长了,不过时机未到,不够成熟,却没想到,沈连卿帮他加了一把柴。
沈连卿到底和高渊说了什么,高殷不得而知,可就在那之后,他的父皇对高秉的态度隐隐发生了变化,他这个父皇一直心性多疑,从前就左右提放,年纪越大,这种心疑的性子越加增大。
他的父皇的确属意高秉为继承人,只是他的皇位给是一回事,被觊觎就是大罪了。
这其中细微的变化被高殷察觉到,便立刻将从前埋在表层下的暗疮全部暴露,好让他的父皇看看,他最宠爱好儿子是怎么监国的。
府州贪污,众多冤罪,国库不丰,灾旱连绵。
所有的罪过都是高秉的,众臣请皇帝裁夺,重压之下,就连荣妃的泪水都没能动摇高渊。
最终,他名正言顺的从太子府出来,即使高渊没将大权给他,也是近在咫尺间,他不急。
甚至亲自下了帖子到奉天监,请国师大人到太子府讲经。
意料之中,也是之外的,被拒绝了。
山不就我,我便向山去。
只是还没等他去奉天监,高渊的身子就不行了,屡召国师入宫,连沈连卿都被叫了几次,最后估计是无计可施,第一次、无可奈何的将大权放到他身上。
谁让他父皇剩下的几个儿子不是不争气,就是身有残疾呢。
其中,也不知沈连卿到底做了什么,只不过看来,这次他的确没帮着他父皇。
他因缘际会见了一次沈连卿喜欢的小丫头,也没觉得多有趣,心里念着的,还是那个梨花香的怀抱。
再娇媚的女人也提不起他的兴致,就连阿绿也不能令他开怀。
天色渐白,鸟啼轻鸣。
高殷轻装离府,只骑一马去往奉天监。
这些日子高殷来的勤了,观中的道士们都认得这位太子殿下,他第一次来奉天监就闹出了个血腥事件,谁能印象不深。
小道士赶紧行礼问好。
高殷冷声开口,和以往一样:“司镜呢?”
小道士在心里嘀咕着,太子殿下对国师大人也太无礼了些,但也只敢在心里说,面上继续低头道:“国师大人在观内,今日国师大人首次收徒,正在里面接受弟子行礼。”
言下之意便是,太子您就先别去打扰了。
可高殷好似听不懂,眼珠微微一转,很有兴致的样子:“收徒?我去瞧瞧。”
小道士直在心里喊:真是要命,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