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翼的长女,长子,可全都是由她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呢。后来她的长女还由着皇上做主许给了宁王为侍妾,这是多么大的荣耀。且李翼那时已是让自己掌管了这郑国公府十来年了。所以她和聂青娘比又差了什么呢?
聂青娘不过是有一个性子柔弱的儿子罢了,国公爷又不喜他,烂泥扶不上墙一般的人物。而聂青娘自己又是整日的沉浸在失去女儿的悲痛中走不出来的,又能活得多长时日?而等到聂青娘死了,李翼看在李念宜的份上,想必也是会将自己扶正的,到时她一样的不是夫人?
所以侯门之女又如何?县丞之女又如何?再好的出身,再好的容貌,不晓得揣摩自家男人的心思,婉转迁就又能怎么样呢?到头来终究不还是她赢了?
她会是这国公府的夫人,到时她的儿子就是嫡出。嫡长子,自然理所应当的要继承这整个郑国公府的。而到时又有一个在宫里做妃嫔的女儿,她的地位是谁都撼动不了的。
婉姨娘心里是做了这样好的一番打算的。只是她没想到,现下聂青娘竟然是这般强令的要收回她掌家的权利。
聂青娘以往是从来不屑于做出这样的事的,今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于是婉姨娘想了想,到底还是由柳嫂扶着,去了前院的书房里寻李翼,小心翼翼的问着话。
结果李翼却是在责怪她。
“妍儿毕竟是嫡女,又有乡君的封号在身,怎么能由得你和宜儿这般草率的就决定了她的前程?我国公府的嫡女,又是这样的身份,将来是要嫁一个朝廷重臣,能帮衬得了我李家的。可是你瞧瞧你们这都做的是些什么事?让她远嫁到西北去,能帮衬得了我郑国公府什么?怎么你和宜儿做这样的事之前都不过来跟我商量商量,就擅自的去找了同安长公主和太后?难不成这郑国公府还由得你们母女两个说了算?”
婉姨娘神情是柔弱的,语气是低柔的:“宜儿当时只是想着,太后和同安长公主近来为着文安县主的那件事很是头痛,日日的同皇上合着气。她便想着,若是能让妍姐儿代替了文安县主远嫁西北,那太后和同安长公主心里肯定会念着咱们郑国公府的好的。当年端王的事,太后和同安长公主心里一直怨恨着您,在皇上的面前那样搬弄您的是非,所以这才导致您这些年来空有国公的爵位,但手中却并没有实权。但经由了此事,太后和同安长公主心中想必对您的印象会大有改观。”
她一面这样说,一面又小心的觑着李翼面上的神情。见他完全一副听了进去的样子,便又接着温声的往下说道:“且皇上想必也会念着您的好的。近来太后和同安长公主日日为着这事同他吵闹,皇上不是不堪其扰,避到了郊外的温泉山庄去了?若是能让妍姐儿代替了文安县主,太后和同安长公主又岂会再同他吵闹?到时皇上,太后,同安长公主心中都对此事满意,国公爷还愁没有什么官位到您手上?所以宜儿和妾身是觉着,妍姐儿代替文安县主远嫁到西北去,可是比将妍姐儿嫁给什么勋贵之家都好呢。且咱们国公府若是好了,妍姐儿的弟弟,世子爷的前程不也是会更好?宜儿当时只说着这样的事您肯定是会同意的,而她当时又是手中有要事要去办,所以就没有来得及跟您说。国公爷您可千万别责怪她才是。”
李翼听了,沉吟不语。
若是照着婉姨娘这般说来,确实是让简妍代替文安县主远嫁西北,比让她嫁给什么勋贵之家更能帮衬到他们郑国公府的。这般说来,李念宜不愧是他的女儿,果然做什么事都是想的很周全的。
可是方才青娘却是同他闹成了那个样子,且还对他说了那样一番绝情,让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