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珝笑吟吟的回忆往昔:“以前阿姐最喜欢在那个紫藤架下看书,我也过来凑热闹,不过我可不是为了看书,我是为吃阿姐这里的点心。”小时候她胖,刘氏严格控制她的饮食,以至于她挠心挠肝的想吃,天璇心疼她,会偷偷给她吃些,但是也不多。
天璇也想起了那段沈天珝可怜巴巴要吃的光景,忍俊不禁:“你小时候啊,就想着吃的,安安这丫头这点随你。”
沈天珝乐了:“能吃是福气!公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阿姐可别拘着她。”
像小时候一般,天璇捏了捏她的脸:“你这是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心酸是不?若不是母亲管着你,哪有你现在这般的好身段。”
说笑间姐妹们故地重游了一回,感慨万千的忆起了往昔,直到要开席了,一行人才离开。
蒋峥和天璇并没有久留,吃了宴席便离开,他们在宾客都无法尽兴。帝后带着太子和公主离开后,果不其然,气氛瞬间高涨,顶头上司坐镇哪个敢大声喧哗嬉闹。
这热闹劲直到明月高悬才结束,一些远道而来的客人索性直接留在沈府过夜。
为寿宴忙了好一阵的刘氏难得起晚了,才起身便被告知:“大姑奶奶在前头等了好一会儿。”孙家因为负担不起信都的人情往来和开销,早已搬走,故回来祝寿的沈茗一家人住在娘家。
刘氏动作一顿,因着昨夜的热闹,她特意吩咐儿孙今早不必过来请安。
刘氏喟叹一声:“动作快点。”
几个丫鬟应了一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儿,刘氏就穿戴得当,又略略用了早膳便离开寝房。
等候中的沈茗听得动静起了身,正见丫鬟打起绣有傲雪寒梅的帘子,福身下拜:“母亲早!”
刘氏颔首一笑:“不是说了今儿不用过来了,好生歇着,可是昨儿歇的不好。”
“挺好的。”沈茗忙道。
刘氏在上首坐好了,含笑道:“那就好,在自己家里无须客气,缺什么只管吩咐下去。”
沈茗笑了笑,应了一声。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去话。而刘氏低头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屋子里落针可闻。
沈茗的神情逐渐变得尴尬,不自在的挪了挪脚。
刘氏喝完茶,抬头笑:“难得你们姐妹齐聚,正好,外头的梅花开得好,不如都请过来赏花去吧,也是趁着这机会,你们姐妹几个好好聚聚。”
沈茗笑容僵了僵,强笑道:“自然是好的,不过,不过我……”
刘氏望过来,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沈茗只觉得如坐针毡,她脸上的神情越发僵硬,嘴里犹如塞了一团棉花,几欲把话咽回去,然而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尤其是长女,她的女儿乖巧又懂事,却被他们这对无能的父母连累。
“母亲,我想进宫向娘娘请个安,可以吗?”很多话昨儿她都没机会说,而她又没有独自进宫的资格。
刘氏垂了垂眼,毫不意外,这次回来她就发现沈茗和以前不同了。和几个妹妹坐在一块时她的自惭形愧,尤其是各自的孩子站在一块时,那种差别,只要有眼睛的就能看出来,很多事只怕比。沈家女儿中就属她嫁的最差,别说和嫡枝这一脉比,就是旁枝几个姑奶奶都嫁得比她好,可这能怪谁呢,孙英华是她自己费尽心机选的。
最讽刺的是,沈家其他姑奶奶的婚事都是家里定的,未必个个都如胶似漆,但是起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