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走上前一步,仿佛突然之间叫人抽掉了一半骨头,带着三分哀怨七分柔情道,“使君能否许妾春风一度?”
她本来还打算用美色谋些便宜,不成想到了终了时反倒要拿便宜筹谋美色,说起来也怪吃亏的。
卫琇不料房氏说着正经事突然又转起那心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木着一张脸道:“卫某平生最忌旁人惦记内子的东西,我诚心与夫人为盟,若夫人一味轻言相辱,卫某只能另谋他途。”
房氏心里像堵了块淤泥一样,世间男子都以当她入幕之宾为傲,怎么到卫刺史这里就成了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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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氏嘴上虽然说得天花乱坠,卫琇半句也不信,此人无利不起早,是个墙头草的好材料,若是自己露出些许败相,恐怕她第一个反咬一口啖他血肉。
不过此行也不算全无收获,好歹叫她将赈灾款吐了一小半出来,又把州郡兵收了回来——她必定是要做一番手脚的,也算聊胜于无了。
卫琇借地换了身衣裳,回到宴厅时陈太守已经喝得醉眼迷蒙,陪客中干脆有人趴在案上呼呼大睡起来,卫琇心里厌烦,推说府中有事,又遣人去问夫人,钟荟早就不耐烦应付那些女子,正好房氏也回来了,赶紧起身告辞,去与卫琇汇合。
夫妇俩登上犊车,行出陈府,总算能说上几句话了。
“怎么换了身衣裳?”钟荟向来心大,换了往日还不一定能发现,这日难得灵醒。
“席间不小心洒了汤羹在衣襟上。”卫琇如实答道。
泼汤洒羹都是惯用伎俩,钟荟如何不知,一想到房氏回来的时机,柳眉一竖:“那姓房的找过你了?”她自是知道阿晏不会做什么,可一想到那搔首弄姿的妇人便浑身发毛。
卫琇心里坦荡,便把今日的来龙去脉报与夫人知晓。
钟荟听到房氏当卫琇的面私会继子一节已经火冒三丈,按捺着冲天的怒气听下去,那厚颜无耻的妇人竟开门见山地勾搭她夫君,半句也听不下去,直接将他扑倒摁在车厢壁上,拿嘴堵了上去。
卫琇没想到她那么大反应,一时有些发懵,回过神来钟荟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
卫琇猜到她要做什么,不由大吃一惊,压低声音道:“我还未曾沐浴。”
“早上出门前才洗过。”钟荟不以为然道。
“回家只有两条街,很快便到了。”卫琇一边说一边努力把她往下扒拉。
钟荟一撩车帷,探出头对舆人道:“阿田,绕着临淄城转一圈!”
“车厢狭窄,会硌疼你的……”卫琇坐起身劝道。
“哪来那么多话!”钟荟跨坐在卫琇腿上,将他再次往厢壁上一推,“我不管,现在就敦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更新了,明天看情况,可能会休息一天,到时候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