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呼朋引伴地聚在一起用语言交流自己听到的事物。毕竟, 这张嘴除了吃东西维持自身机体代谢以外, 也就只有说话了。
八卦、看热闹、好打听,这已经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不分男女。
这不, 现在就是。
大殿中一派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间却掩盖不了深处的暗流涌动。
热闻中的正主已然聚齐,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也在这些达官显贵中迅速蔓延开来。
“就说那魏时为何会冒着遗臭万年和得罪皇上的危险用好男色这一理由推脱掉与长公主的婚事, 薛小将军这张脸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是啊是啊,一个男人能漂亮成这样, 换作是我, 我也……”
“怎么?没想到张大人也是不走寻常路的人呐。”
“呵呵呵呵, 我就随便说说。相较于晦涩难行的旱路,我还是愿意走水路。”
“这薛将军也是, 这么一个俊俏非凡的美郎子,竟然舍得让他跟着在边境受苦受累。看看那小脸哟, 要是再白点的话, 旱路也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混账!简直有辱斯文, 粗鄙不堪!你们这样与那乡野村夫有何区别?孔孟之道当真是学到狗身上去了!”
终于忍受不了身边两名官员十分露骨的言论, 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官员突然将手中的酒盏重重砸在面前的矮桌上。
那两个官员被吓了一跳, 齐齐看向发火的老官员。
在看清老官员的样貌后, 皆是连连告罪,浑然不见刚才的谈笑风生。
“刘老您怎么……坐到这里了?”张姓官员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被他称作刘老的老官正是掌管史馆的刘御史, 同时也是将魏时引荐为随录史官的老师。
刘御史闻言瞟了瞟前方魏时的方向, 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叹息一口, 不语。
要是被训斥的两个官员还不知道刘御史坐在这里的原因的话,他们就不用继续在官场上混了。
也只有那个曾经的得意门生能把一向以涵养为重的刘御史气成这样。
要不是他们现在坐的地方临近殿门口,这两个官员也不敢这般放浪形骸,尽显本色。
不过即使这样,关于魏时与薛将军的幺子薛厌之间的事依旧在达官显贵中疯狂地传递蔓延着。
高坐于上首的皇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了看面色如常,优哉游哉地小酌着杯中美酒的魏时,又看了看魏时正对面脸色臭到极点的薛厌,唇脚不由向上翘起。
他拿起酒杯掩住自己那不安分的唇角,想着该用什么方式让自己更痛快一些的时候,魏时竟然先一步起身,主动提起。
“陛下不是说要帮臣提一提与薛厌的婚事吗?正好臣与薛厌今天都在,陛下下旨吧。”魏时抿嘴微笑,端的是风轻云淡。
皇帝一挑眉稍,将视线转到薛厌身上:“对于魏卿拳拳之心,薛小将军有何看法?”
“不可能!”
薛厌脱口而出就是这三个字!
“薛厌。”薛父皱眉拉了拉薛厌的衣袍,暗中提醒道。
薛厌紧了紧拳头,从座位上站起来冲皇帝拱手道:“臣的一生将会奉献给我大宏朝的黎明百姓,是不会蜷缩在后宅之中的。”
皇帝眼珠子转了转,刚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被魏时抢了先。
“没事啊,你不愿拘泥于后宅那方寸之地,换我也行啊。我没问题的。”魏时望着薛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