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崛越真自己都觉得, 她或许拥有忍耐痛楚的超能力。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 她对于疼痛的容忍度已经拓展到了视其为无物, 最后鲜少有什么伤势能惹她呲牙咧嘴, 甚至死亡都不能够使她眉眼轻蹙的了。这可能是这世界上最没有人想要通过历练而拥有的一种极限天赋了。
绵密过分的疼痛如潮汐,尖锐激烈的涌来一波又暗度陈仓的消退入心;像插在她心窝里冷冰冰的刀子,刃锋全数没进,看她心头血流成河,还要不依不饶的攥着刀柄剐下片软红。崛越真眼前一阵阵发黑发懵, 痛楚令她遮蔽肌肤的衣下的青蓝色静脉曲张,周身血液似倒流。每一条神经都疼到颤抖,连每一道呼吸都能牵扯出一次从头到脚的痛不欲生。
可她脸上不显分毫,站姿散漫的倚在软椅扶手边上,只有困倦和不耐的神情。欧尔麦特站在她身边,苦笑无奈地围观少女同好友仿佛市场买菜一样讨价还价,他这时候帮哪一方说话都会惹来埋怨, 金发最强英雄不想无事生事,理智聪明的选择沉默吃瓜。
崛越真想要见斯坦因并不触及任何法律道德底线, 甚至正义联盟的利益……而冢内警官在这方面不肯松口, 多少有些仗着欧尔麦特的颜面, 想从崛越真身上占更多便宜罢了。
无论是回溯脑无,还是令死去多时的人起死回生, 崛越真的个性都太有研究价值和科研意义了。警视厅在职研究负责人几乎登时对崛越真充满了狂热兴致, 带走脑无的时候将冢内悄悄拽去, 私下里说了很多话。车轱辘话翻来覆去也不过一个意思, 想要求冢内搭桥牵线,劝崛越真加入他的科研项目,献身科学,为人类发光发热——冢内警官当时就摇头拒绝,苦笑自己在娇美少女面前哪里有说话分量,更何况崛越真也不是什么普通女孩子。
“她的个性太厉害了!绝对能让一直停滞不前的人类个性研究项目有所进展的!”最初对崛越真爱答不理,态度冷淡而不愿让其接触脑无的研究负责人眼睛发光,同冢内警官说话间歇,余光还一直瞟向远处,崛越真那时正仰着脸同欧尔麦特讲话,笑容柔美恬静。
“全人类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冢内君!”
研究负责人不肯死心,执拗的央同僚帮忙。冢内警官也是发愁,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脸苦相。
“那我试试,你最好别抱什么太大希望。”
冢内勉强答应下来,从研究负责人身边转而抬脚向崛越真走去。
他心里还在编排该怎么挑起话题比较合适,毫无头绪该如何说这茬事的时候,正与金发英雄轻言交谈的少女却朝他转过身来。含笑弯起的藏青瞳泠泠,柔美与恬静没有星点触及眼底。
“斯坦因被扣押在哪里了?我想去看看他。”
崛越真率先提出了要去见斯坦因的事情。
陪在一边的欧尔麦特对此没有作声,这便是不反对也不打算发表意见,完全任由他们双方协商的意思了。冢内心里长叹了口气,没有好友的情面,又有谁能在同崛越真的谈判中占到便宜。任职东京都警视长的冢内直正警官不去想好友的行径是否算是重色轻友,语气平和,口吻颇为冷静的询问崛越真要去见斯坦因的理由。
“他曾拜入春雨麾下,崛越同学最好还是避下嫌为好……”冢内拧眉,故作不满,实际上是想拿乔作势,以此借题发挥研究负责人求他帮忙的事。据冢内警官对崛越真的了解,研究负责人的希望百分之三百会落空,无他,崛越真实在不像是会沉迷实验数据的科研人士。
“避嫌?什么嫌疑?以前我是春雨团长,他是团员的嫌疑?那不是明确记载在档的事情,还有什么要避嫌的?再说现在,他是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