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面一只手紧紧护着米苏。
“你,你如何了?”剧痛使他额头冒着白汗,连说话也不小心有了颤音。
米苏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白竹在说什么。世界都是昏暗的,即使她睁着眼睛现在是白天。喉头一阵阵翻滚,滚烫的鲜血不断从口中吐出,将面纱沾湿,紧紧的贴在她的面上。
“怎么了?”白竹被米苏染红的面纱惊吓,眼中全是惊愕。一把便掀开了她脸上面纱,手上抚在她的脸颊,柔嫩的触感混着鲜血的湿润。
“怎么会这样!”白竹慌乱地为米苏擦拭着不断从口中溢出的鲜血,面容上的急切越来越明显。
“榻上,抱我去榻上。”米苏迷蒙着,控制着思维不要混乱,强忍着镇定地指挥。
白竹闻言,连忙就要从地上爬起,抱着米苏才站起一只脚便又再次重重摔回去。刚才那一跪,千金般的力道,青石板的地面他的膝盖受了重伤。可最后他还是将她抱到了榻上。
忍着膝盖的剧痛,将米苏抱到榻上,白竹已经稳定下慌乱的心神。将米苏放下,便快速摸上她的脉搏,面色凝重。
米苏感受到腕间的触感,明明难受着却笑出了声:“我记得,我只教过你怎么下毒。”
白竹左手包裹着她的手掌,右手摸着她的脉,却见她脸上粘着殷红的血迹,勾着唇角笑。下意识捏紧她的手掌,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颗药丸便塞进她的口中:“若是只会你教的毒术,我早就死了百八十次。”语气带着他也没有注意到的埋怨。
“竹儿这是在说为师不厚道吗?”米苏尽量和白竹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使自己不那么痛。她真是想咆哮,真是有想要杀人的冲动,可是她不能。莫名其妙的掉入这个怪圈,她的承受能力早就超出了自己所能想象到的极限。忍耐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