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六部里头其实是有两部尚书都是早站在了王皇后的阵营里的,只不过这时候还没到表态的时候,大家都懂得给自己留分寸和退路,所以一时也没人站出来据理力争的替王皇后说话。
而后宫这边,梁帝其实已经听到消息了,虽然没有人会直接来试探着跟他打听消息,可是他除了主帅,军中还有监军啊,也虽然当时出兵之时候主帅已经将监军极其心腹一起关押起来了,可军中也总还有是监军和梁帝方面安插的探子。
周畅源为了争取时间,是赶在事发之前他去军用游说之前就让人给王皇后方面放出风声了,梁帝这边的暗探则是在战事结束之后才送的信,所以相较之下还是让王皇后抢占了先机。
一大早接到密信之后,毫无意外的梁帝当场就又吐了血。
“陛下!”陆启元吓得不轻,一边冲上前去扶他,一边含着叫人:“太医!快去偏殿把太医叫进来。”
这几天太医已经不敢离开梁帝的寝宫里。
“哦,是!”宫女答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跑,却不想,刚跑到大胆门口,脚步就猛地刹住,然后就神情惊恐的一步步退了回来。
陆启元一听动静不太对,蓦然抬头,就见刻意装扮过的王皇后被人拥簇着款步走了进来。
梁帝这时候还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心头绞痛的直不起腰来,佝偻着身子坐在案后,同时眼神阴恻恻的盯着从外面进来的王皇后,声音嘶哑的质问:“是你做的?你先到朕的面前来污蔑太孙血统有问题,引朕急召他回国,为的就是制造机会在半路刺杀他,然后好扶持别的听话的傀儡上位?”
哪怕是病得快起不来了,可是作为一个多年来一直和阴谋诡计打交道的帝王,他的思维还是相当的明锐的。
王皇后这时候已经豁出去了,站在他面前离着他稍远的地方款款的冷笑:“我什么也没做,都是你那个好儿子梁元轩留下的那位幕僚阮先生的算计。”
说是解释,可是她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前程。
梁帝怒过攻心,声音沙哑的嘶吼:“狡辩!”
看是喊出来的声音甚至低沉到传不到殿外去,他拳头捶着桌案,忍不住的咳嗽。
王皇后看他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牲畜,无所谓道:“事实却是就是如此,可是夫妻几十年,臣妾也清楚陛下您一定不会相信,所以陛下,今日之事,您真的不能怪我。既然明知道你我之间就只能活一个,那么臣妾就只能选择先下手为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