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没有其他帮手,就他一个人,可是因为先入为主,占据了一个很好的位置,后面就是墙壁,他手里又押着宜华做人质,纵然周畅源人多势众——
宜华挡住了他一半的身子,就哪怕是发射暗器……
王修齐现在完全处于半癫狂的复仇状态,临死前他也能拼着最后一口气将宜华抹了脖子给他陪葬的。
所以,周畅源也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他看着滚到自己脚边的那本瓶子,目光不由的冷了冷,唇角更是不受控制的抽搐。
他这个人,自视甚高,从头到尾他谋算了那么多事,可还还没有哪个人能找上门来跟他说一笔之道还施彼身的。
他当初是怎么利用王修苒兄妹的,当然还记得,甚至于那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因为这对兄妹在他的眼里也不过就是尚可一用的两颗棋子而已,王修苒还聪明些,尤其这个王修齐——
甚至根本都没资格叫他正眼看上一下的。
而现在,就是这么个废物点心却拿着一瓶毒药当面威胁他服毒?这简直就跟是一场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一样。
周畅源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松开之后又再度捏紧,盯着地面的东西看了片刻,却并没有伸手去拿,反而重新抬头,目光冷凝的和王修齐对视,嘲讽的冷笑起来:“你凭什么以为你能威胁的了我?”
他的目光,掠过宜华的面孔,居然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是啊,宜华与我青梅竹马,并且她还是我的表妹,我与她之间是有情分在的,可你也是男人,你得是有多天真才会觉得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她?如果只是为了她,如你所见,这皇宫早就在我掌控之中的,我大可以早早的掳走她,然后远走高飞的,何必要守在这里,冒险等着梁晋和萧樾打上门来?江山美人嘛,能得个两全自然是最好不过,如若实在不行须得要放弃其中之一了,换成是你,你会怎么选?”
他的语气听上去仿佛是真的无所谓的。
王修齐本来还信心满满的表情却在缓缓的动摇。
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空有一腔热血,也到底是涉世未深,一个晃神就几乎要被周畅源带沟里了。
可是他要为苒苒报仇,并且这是最好的机会。
心里虽然已经开始彷徨,他还是勉强的定住心神,再开口时却已经失去了之前的冷静,歇斯底里的嘶吼起来:“不要在说废话了,我不会上你的当的,你要真是无所谓你就不会听说她出事便马上赶过来。我没有在给你开玩笑,那瓶子你的东西,你马上吃下去,否则……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为了逼周畅源就范,说话间他刀锋又往宜华颈边多压了半分。
那道伤口立刻又压深了些许,一丝血线在闪着寒光的锋刃上淌过。
周畅源的心脏剧烈缩成一团。
可他到底也是根老油条了,知道这时候不能露出破绽,脸上就还是维持着冷漠嘲讽的表情继续反唇相讥:“也行吧。你杀了她,给我个结果,我也好死心马上离开。你知道的,令尊伙同梁晋已经带人打进来了。不过么……这件事我倒是还要劝你想想清楚,宜华和梁晋的渊源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当初要不是宜华将梁晋从冷宫里捡回去,你们这位太孙早就没命了,而现在梁晋和令尊又要靠着大胤皇室的扶持来翻盘,要是他们的长公主死于你手……你也不想想大局和后果么?南梁的天下还保不保的住?你们王家满门又将在何处立足?”
说话间,他这时候倒是弯身捡起来地上的瓷瓶,捏在指间左右观摩,然后就又恶意满满的笑了,冲着王修齐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