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河自然也是真的被夜荼靡给气到了,再加上他心中又还有着等了将近一个上午的火气,简直是让他整个人都愤怒到了极点。
“你还有脸说,”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开口就回怼了夜荼靡一句道:“你既是知晓了自己是个白眼狼的人,合该也是要有点自觉性了才是,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什么事情,你心中应该很是清楚吧?”
夜荼靡哪里会听不出来玉长河的潜台词,他的意思也就是说她应该向南诏皇宫求情,让他们放了夜家母女二人才是,而且她还不应该去刑部大牢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对夜家母女二人下了手。
奈何夜荼靡却又实实在在不是什么容易被欺压了的好性子,索性便是冷笑道:“玉国公你这是真的年纪大了所以记性不好了?方才你不是才口口声声说了本郡主是个白眼狼的话吗,既是白眼狼,那本郡主又怎么可能会清楚到底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事情?还是说玉国公每日里只顾着你操心南诏国家大事,脑子里已经是装不下这些个小东西了?”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虽然算得上是极尽客气,但却是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在嘲讽玉长河脑子不够用的意思。
玉长河好歹也是在南召官场之中沉浮多年之人,又岂会听不懂夜荼靡这话的言外之意,这下子他是真的被夜荼靡给说得直接就涨红了一张脸了。
“逆女,你这个该死的逆女!”他气得一手指着夜荼靡,一边愤恨之极的辱骂斥责道。
“这些个话你居然也如此说得出口,你可真是能耐啊!反正老夫也不管你这么多,你也休要在这里装疯卖傻了,今儿个我来这里一趟到底是何目的,你心里应当也是最清楚不过了,你也别在我这里和我扯什么有的没的的东西,但凡是稍微有那么一点良心,你就赶紧去太子殿下跟前求一番情,赶紧让太子殿下帮忙将你母亲从刑部大牢之中放出来。”
玉长河是真的沉不住气,所以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将自己的真实目的给暴露出来了。
好在夜荼靡对他此行的目的也实在是了解的很,所以对于玉长河现如今的这副德性,也不算是在预料之外,以至于夜荼靡几乎是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开口便是从善如流的应付了过去。
“你倒是好意思在本郡主面前提什么良心之事啊”,轻笑了一声,夜荼靡的眉眼也是带了几分冷凝之色,唇角虽是勾着一抹弧度,但笑意却是分毫不达眼底:“那国公爷你倒是说说,哪家府上有些良心的父母,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出那些个夺人内丹,废人筋骨,取人性命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呢?”
玉长河原本是底气十足而来的,心中想着就是夜素绾不管怎么样做法,始终都是夜荼靡的生母,但是现如今看着夜荼靡这一番冷艳到了极致的模样,不知为何,玉长河终究还是打从心底生出了一股子心虚之意。
眼看着夜荼靡这张美艳至极的容貌,他一时间居然是找不到任何还嘴的借口,只能是下意识的蠕喏了半天嘴唇,最后才吞吞吐吐很是不利索的道:“你休要再拿那几年之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个没完了,你娘就算是真的对你作出了那些个事情,可她不也是有苦衷的吗,以往的夜家大族是何等情况,我们也都清楚,你俩不过是想要站在了高位之上,才即使走了弯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罢了……”
“可是说到底,你现如今不还是好手好脚的站在这里吗,又没有真的损了你的一条性命,你老是拿着以往的事情在这里翻来覆去的说又有什么意思?”
玉长河原本是有些心虚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大抵是因为心理作用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