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玉长河原本想要指责了玉衡的话,霎时间也是消散得干干净净的去了。
很快他又像是反应过来了另外一件事儿,略微带了几分焦急之意,迫切的问道:“可是衡儿,按照这样的情况说来的话,你母亲现在的处境岂不是有些相当危险,咱们得赶紧想想办法更好的帮帮她不是?”
微微停顿半刹,玉长河也不管玉衡到底是个什么回复反应了,瞧着他这模样,似乎还像是已经忘记了玉衡方才满心质问语气的言语了。
玉长河自顾自的接着开口道:“你娘从来都身子娇贵,自打我将她接入国公府来,你娘就从来不曾受过什么苦处,现如今她在刑部大牢那样的地方呆着可怎么了得?”
“最重要的是,刑部这样的地方,咱们又实在是插手不得,如果当真是有谁不长眼睛的对你娘动用了刑法的话,那可怎么了得?现在也就只能够是想办法将她这个人先行接了出来才是,毕竟在那样的地方呆着,总归不是什么又好又长久的法子啊。”
再次停顿半刹,玉长河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才再次开了口,语气颇有几分迟疑道:“不过你刚才说的这件事情也的确是很重要,素绾和夜家大族的事情,的确算是将这四国皇族都给得罪的彻底了,你娘如若当真是能够从刑部大牢之中出来了,也的确是有可能会被其余九州三国之人追杀的……”
玉衡没说话,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比他逊色一筹的玉长河,眼中除去细微的厌恶之外,便只剩下了失望。
果不其然,就算是到了这样的时候,玉长河的心中也始终只有一个夜素绾罢了,压根就是没有把夜荼靡这个女儿的放在心上。
而玉长河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就算是玉衡已经如此态度反常,他也完全没有觉察到任何异样,反而还继续在那里。自言自语说了这么大一堆话。
“所以说阿衡,你现在还是听爹的话,赶紧的先去南召东宫一趟,求一求夜荼靡那个死丫头,让太子殿下不至于亏待了素绾才是,这次咱们大可不必求着她立马从刑部大牢之中释放出来,但是你娘如果被九州三国众人追杀的事情,总归还是需要告诉她一番的,不管怎么说,他可是咱们的亲生女儿啊。”
“反正现在我这里也就只有一个想法了,刑部大牢暂时出不来也没有关系,但是咋们一定不能让那其中之人对你娘动用了任何刑法呀,而且这件事情也的确是有些难办,除去和南诏东宫的那位太子爷有些关系的夜荼靡之外,我这里也实在是找不到人来帮你娘了,所以我觉着咱们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先将夜荼靡的心态稳住才行,然后再想想办法让他怎么乐意开口……”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长,玉长河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吹嘘着一堆有的没有的东西。玉衡听得厌烦透顶,终于还是没忍住冷嘲道:“要求这么多,你当你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