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不说这些,我的情况一两句话很难说清楚。”
我拦住吾建议问道,“我失踪的这段日子,你去见过我妈没有,她、她也跑出来了吗?”
“我当然去看过她,为了你,她可没少掉眼泪。”
吾建议说着,小心地瞅了我一眼,脸上忽然露出疑惑的表情。
“发大水之前,我亲眼看见她被几个人接上了一架直升飞机,等我赶到面前时,她还冲我招了招手哩。这是怎么一回事,箫,原来那飞机不是你派来的呀?”
“不是,”我摇头说着,管二号就在一旁眉飞色舞起来。
不过,他虽然很兴奋,却也没敢随便说话。
沉吟半晌,我又认真地看着吾建议道,“除了这个以外,你还见过什么人吗?”
吾建议反应很快,马上答道,
“你是问我有没有人也像你妈那样来找我,对吧?很遗憾,没有,那时候人人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谁顾得上谁啊。”
“你再好好想想,”我盯着吾建议不甘心地继续问着。
吾建议又想了想,然后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过,他很快又恍然大悟地大叫一声,
“哦,我想起来了,你一定是在问那姑娘吧?这个真有点对不起了箫,我一直都没有见过她。”
看来王和拐杖根本就没有要见吾建议的计划,我失望地看一眼管二号,转头向人群望去。
至于那姑娘,那姑娘,唉,只希望她也幸运地逃到了伏龙山上。
现在山上总共有幸存者1978人,仅是这个地区原来总人口的零头。
然而这个零头对于家园来说,却无疑是一个庞大而难以接受的数字。
可是,我们既然发现了他们,就不能袖手旁观。
很快,留守潜艇的防二号在我的威逼利诱下,连续往返了三趟,将食物、水以及必要的药品源源不断地送到了伏龙山上。
望着堆积如山的救命物品,吾建议和其他幸存者在惊讶地瞪大眼睛的同时,忽然纷纷涌到我面前,请求我们无论如何不要扔下他们。
我只有苦笑,沉默,心里默默流着血。
他们并不知道,拿出这些小山般的水和食物,既是我不惜冒着触犯众怒的善举,同时也意味着家园里的每个人,在未来的日子都要相应减少他们的食物供应量。
管二号虽然一直没敢说话,却一直都紧张地注视着食物的搬运过程,并在最后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万分心疼的模样。
不过最后,他还是冲我微笑了一下。
因为,我最终没有脑袋一热命令他们,将这1978人一股脑地运往家园。
能为这些幸存者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充满无奈地望着激动的人群,暗暗将吾建议拉到了一旁。
为了王和拐杖,我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带回家园,成为我们中的一份子。
在与古月几次的通话中,我没有告诉她有关吾建议的任何信息,甚至连身旁的管二号我都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