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等着姜无洲给他擦完了脸,就那么躺在床上盯着他看。
姜无洲低声说,“我过去那边睡了。”
时与也压低声音,“我把床让你一半。”
姜无洲犹豫了一下:“不了,我还是过去吧。”
时与:“我只是想和你挨着你,不做别的。”
姜无洲脑门青筋蹦了蹦:“你还想做什么?你那胳膊是真不想要了吗?救什么人,把你能的?”
时与笑的温和,语气也软软的,“姜哥,我都道歉了,你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才不想和我一张床?”
姜无洲一口血卡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时与眨眨眼:“姜哥,你要是不嫌弃我,今晚抱抱我好吗?你都好几天没抱我了。”说着语气还有几分委屈。
姜无洲把门锁上,脱了衣服钻到床的一边,平躺着看天。
时与凑过去在他侧脸亲了一下,“姜哥,晚安。”
许久后姜无洲叹了口气,呢喃道:“亦安,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时间似乎从这日起变得平淡起来,俩人每天同吃同住。
谁也没有提起医院那段糟糕的日子,时与也没有很用力的讨好姜无洲,只是和他温和的相处,他在试着用自己的本性对待姜无洲。
稍有点骄傲,还不怎么爱笑,也有点沉默,不会时时说着话逗姜无高兴,还特别爱生气。
结果这样的时与更让姜无洲围着他转,每天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时与只是淡淡的笑一下,或者回他一个淡淡的吻。
这样细水长流的感情让姜无洲却生出一种安全感来。
诚然以前的时与会带给他很多欢乐,可现在的时与带给他的只有安心。
十几天后,时与和姜无洲已经快要培养到不用说话也能明白彼此的眼神时,正好迎来了期末。
姜无洲这段日子也没有闲着,他宿舍已经很久没回去了,每天只在教室与家里往返,要赶着回去给时与喂饭,照顾他偶尔还会生病的妈。
时与把他以前那个做饭阿姨喊来了这里做饭,因为人多,他还给加了钱。
他爸他妈最后终于也是知道他胳膊骨折的事儿,送来许多补品,时与把那些补品每次都做三份。
姜无洲每天喝着补品,天天劳累的身子居然也没有病,这会儿坐在期末的考场里,他甚至还有点热,总觉得鼻子不是很舒服。
考完最后一科,姜无洲收拾东西的时候,大黄几人走了过来。
这段日子姜无洲太忙,晚上的时候时与还会教他些功课,他天天课间都在背单词,根本没时间和他们联络感情。
这会儿考完了,心态倒是放松了一点。
他淡淡笑着:“你们怎么还不走?”
大黄悲痛的说。“姜哥,你变了。”
黑子跟着捧场,“姜哥,你还记得咱们兄弟一共有多少个人吗?你知道我们上一次打架是什么时候吗?”
姜无洲:“……”还真的不知道。
小白拍拍姜无洲胳膊,“姜哥,有人拉你一把,你就接着,兄弟们绝不拖你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