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家弄啥哩,管好自己,咱把咱该弄的事情弄好就成啦。建海,我伯现在人再阿哒哩,村里还是你上头呢?”
王建海在外头跑了这么多多年,才说安安分分地在家里接些泥水活弄,自己爸又病倒了,说起这些心里面就难受。
见着王建军问话,缓缓地回应:“暂时在底下哩,你想我爸在村里头呆了多长时间了,叫现在老屋住上一段时间,我这几天赶紧收拾上西窑,稍微置办一下,上来住好坏得有个落脚的地方。现在想想我这么多年啥都没弄下,老人跟着我操了不少心,病到外哒压根使不上的一丁点的力气。”
“是的,没办法……病到外哒一点点办法都没有……咱这紧紧日子,平平安安的就是福……”武兰萍顺着话感慨着。
“对啦,现在谁照看我伯……”王建军又问着。
“哎,惠英姐伺候哩……你想一个人忙不过来,得要两个人……现在人在底下,暂时还能动弹,轮换着伺候……”
“成,知道啦,有人伺候就好……就说我这几天老梦见小时候事……”王建军弱弱地回着话。
“哎,没办法,时间过得快得怕怕……你这才从井上回来,吃了饭就歇歇,我就是下来给你说说这事,心里头憋闷只能跟自己人说了,一会还要给人家干活去,不呆啦,我先上去啦。”王建海摇着头,起身就朝着外头走,没等兰萍跟建军出来,骑着摩托就走啦。
见王建海走啦,建军跟兰萍两口回来又说着刚才的事情,又提到老王家的陈年老事,心里面唏嘘一把,感慨归感慨,日在还要照常。一有空,下了班建军就到村里头跟自己伯坐坐,父子两个念叨念叨老日子。
王春生着实不愧人送半仙,果不其然到了十月份底病情就恶化啦,人吃不了东西,没折腾几天人就瘦成皮包骨头,看起来就很可拍。先前分家,王建海管着王春生,自然将人挪了上来,西窑已经简单地准备好啦。人行动不了,虽说有两个女,老二离得老远又不能自理,所有的任务算是压倒了老大惠英的身上,起早贪黑的跟建海媳妇搭帮子照看着。
王春生病情不好,人几乎说快不行啦,瞅着这情况,建峰爸二姐惠喜接了回来,陪着自己爸受过人生最后的这段日子。走的近的亲戚邻里都过来看看,说上几句话算是了心思,王新生亦经常跑过来跟自己的哥坐一坐,可媳妇鲁秋菊跟建业一家子从来没有闪过面,人家该弄啥弄啥,自己表哥说了几回还是无动于衷,心就是硬。
人家不来,王春生心里面不好受,建业这个侄子,他打小就稀罕得怕怕,父子两个没有多说一句话,人都在弥留之际竟然不见一个人来,心里面过不了这道子砍。这两天看着人的精神头不好,估摸着不对劲啦,弟兄几个有空的都来转转。
王建军碰到大倒不用去上班,吃了晌午饭没一会功夫就转到建海家,惠英姐、建峰、建海、建海媳妇都在哩,看了一下自己的伯,瞅见人乏的都说不了话就没用拉着伯王春生说话,姊妹一伙子在一旁絮叨起来。这节骨眼上能说些啥,不知不觉地又念叨到了王建业的身上。
“哎,建军,我看你伯这个心事是不能圆满啦,多半要带着遗憾走啦。”王惠英进来照看王春生,人歇不下,满脸的疲态,眼皮耷拉着,哀叹着说着话。
“咋,建业还不来,姑家外几个说都不来吗?”王建军一听这话,心里面知道说的是啥事,吐了口烟圈圈,凑着眉毛,满脸的疑问,若有所思地问着。
“不来,几波子人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