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放假应该是高高兴兴地,这次蓓蓓从学校回来一路上都不高兴,心里头藏着事,这次月考没有考好,鬼使神差地语文竟然破天荒地不及格。原先想着咋样子回来给家长交代解释,谁承想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爸王建军躺在床上,腿上打着石膏,绷着绷带,心里头就咯噔一下。
“妈,我爸咋啦?”王蓓蓓眼睛里头含着泪,着急嘛慌地问着。
“没事,井上出了点事,脚裂缝了,修养一段时间就好啦。”武兰萍见着娃问话,瞅见眼眶中打转转的眼泪,半笑着跟娃说话。
“啥时候的事呀?”王蓓蓓继续追问着,“脚都裂缝啦,还说一点事。”
“就你说你考试的那天……”兰萍淡淡地说着话。
其实,蓓蓓本身考试没有考好,心里头就很自责,这会子听着自己爸在井上出事,愈发的难受。她知道自己爸养活一家人才下井干活的,煤井上的活不光辛苦还很危险,呆的时间长会得一些可怕的病,每每都很担心,这会子眼泪飙出来,竟然哭出了声。
“咋啦,兰萍,你这女子咋回事?”邻家党莲侠凑巧提着东西过来看建军啦,走到院子里头听见娃哭啦,进窑门一瞅蓓蓓回来了,还以为咋回事,赶忙问着。
“哎,没啥,蓓蓓才回来,先前不知道建军出事啦,这不是娃进门一看心里头难过啦。”武兰萍擦拭着蓓娃脸上的泪水,笑着跟党莲侠说着话。
“奥,这回事呀,你想想,娃先前不知道,这会子见着肯定不好受。对啦,蓓蓓,你爸这是脚裂缝啦,修养一段时间就好啦,赶紧不要哭了,哭得叫你爸你妈跟着难过。”党莲侠一听是这么回事,赶紧说着宽慰的话,安慰着娃。
“就是,哭啥哩,你爸又没事。”兰萍亦补充了一句。
“对啦,蓓蓓,不要哭啦,爸这不是没事,都是些小事,哭啥哩哭得。”王建军见着娃哭,心里面挺难受的,半笑着说话。
不管谁说啥话,这娃要是哭了,哭得过程总得要走完,缓了很长时间情绪才稳定下来,乖乖地坐在床边边,委屈满满的。
“瞧你这样子,哭啥哩哭得。”看着娃平缓下来,王建军不由地念叨着。
“心里头难过……忍不住就哭啦……”王蓓蓓说不哭就不哭啦,说话弄啥都理性起来,看着自己爸王建军笑着回应,“爸,人家一声没说你这啥时候能好呀,能恢复到跟以前一模一样吗?”
“能木,脚裂缝啦,修养上一段时间就成啦,肯定能恢复到跟以前一样。不用担心,咋样,你这个月月考考得咋样?”王建军自然说着好听的话给娃,不免又提念到了娃的学习。
“爸,这个月月考我考得不好,语文没有考好,连题都没有答完。下午考试的时候不知道为啥,心慌的要命,就是答不了题,后面的文言文跟作文都没动题。”
王蓓蓓见着自己爸询问学习情况,这算是每个月月假回来的必问必答,早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说成绩觉得很是自责。在她的记忆之中,自己爸王建军平时很少说话,小学的时候几乎不会关注自己的学习成绩,可自从小学四年级那次考试的名次后退,自己爸耐心地絮叨了一番以后,她才明白原来爸一直在关注着。
家里头的日子不富裕,自己爸在煤矿上上班供自己跟哥念书,唯有以考试成绩回应,却偏偏连这一点点的事情都做不好,内心深处很是自责,静静地等待着批评。可她也清白,爸不会批评,总是会说很多鼓励的话,就算是安慰自己,竟然巴巴地想听这些话。
“语文没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