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娃娃们一个接着一个都回学校去了,出了正月建军的脚慢慢恢复过来啦,阳春三月天气转暖,四道处都在寻活干。当地的煤井老板越来越贼了,不管是黑井还是手续井都不爱要当地人干井下的工种,一旦出了事纠缠不清,要是外地人干撒麻利地给了钱就把事情了结。可村里头几乎人人都往煤井上跑,一旦断了这条路那就不好办啦,怕怕处总是有人情的,能插上人还是愣怂的上人。
先前煤矿上出过事,王建军心里头就对原先干的矿没有啥好的期盼,索性也不干了,其他地方又没有人很难进去。俗话说得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在煤矿上干了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还没有看过猪走,以来都是给别人打工,心里头寻思着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再不拼一把,一辈子就这么过啦。
当地不好好要工人,遂即叫了个伴杨毛顺,两个人一起到隔壁省份去好好干。山西跟陕西两个挨着,煤炭资源又很丰富,黑窟窿也很多,找出机会就好好干上一翻。落脚山西运城的时候,入了一眼正规煤矿,准备说好好赶上一年,谁承想偏偏遇上了煤矿大整顿,很多煤井都停了,还好他跟杨毛顺呆地煤矿手续齐全没有停,活路倒是挺多的。两个人观望着这行情,要是好好干下去,一年手里头肯定能攒些钱。
班次都在同一班,王建军是放炮的老行家,杨毛顺是拉煤、开车的,搭帮子倒是能干起来。住在井上的民房里头,自己买着锅锅灶灶做饭,上了早八点回来,下巴挂面两个人端着坐在床边吃着,填饱了肚子就开始聊着天,消化消化也防变一会儿休息睡觉。
“建军,瞅着今年这形势,四道处煤井都停了,可煤的需求还是很大的,没看井上一直催着搞生产搞生产,还提高了车煤的单价,这比起以前来说一个班至少多挣几十块钱哩。咱好好干上一年,手里头攒下钱了,看人家外小包干得也挺美的,咱两个合伙弄上几个井底外拉煤车,你没看咋样子呀?”
一听杨毛顺说这话,王建军心里头也有此打算,可他素来比较稳妥,没到那一步不敢说大话,毕竟他这种日子能赚的起就是赔不起。稍微思量了几秒钟,笑着回应:“哎,这行情不好说,你没看见外检查来的一波又一波,咱这井是正规经隔三岔五都会修正一两天,到年底了才能看形势。煤井上外利润大的很,是个包工头都比咱这下苦的挣得多,要是有机会咋两个还是好好弄上一把。”
“也是,有想法咱现在手里头没铜,就是不知道这井上的工资利不利,这都干了一个多月活了,听说这个月还不发工资,下个月才发,说可以领生活费。”杨毛顺听建军说话也有几分倒里,应承着接话。
“工资没问题,我问了好几个老工人,这正规经工资不拖欠。要是拖欠工资这活可干不成,屋里头马上就是两个高中生啦,不敢段钱,娃娃的书年不成了就日塌啦。”王建军笑着说话,“现在是五月份,再有一个多月我外女子中考哩。”
“你女子中考,外应该没问题,你外蓓蓓一直学习都好,你这还是有奔头的,不像老哥我两个后人都定数啦。”杨毛顺顺着建军的话又闲聊起来。
“好学生多啦,说不上来,学习咋给娃使不上劲,只能多挣点钱啦。昨个给屋里打电话,听说咱外边四道处正规井都停了,现在就是外黑煤窑偷着干,这要是煤矿不能干啦,咱这一辈人活都难活啦。”
“谁说不是,井上在不能去啦,何谈收入来源靠地里外能有啥收入,天旱的地都冒烟,又没水浇,农民还不都没收入。你看咱外哒人要是离了外煤井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