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会将病人那排在重症监护室,啥时候醒来我也不清楚,得要观察一阵才能知道。”刚刚下了手术台的抢救大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咕哝着说话,“太阳穴受创,面不撞击明显,颅内尚未见明显出血,耐心等待吧。”
“啥?人也可能就这么去啦。不,医生,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外人呀,家里头的顶梁柱可不能没了他呀……”武兰萍心里面很是触动,听着医生说得外话,哪里能冷静下来,扯着医生的衣服喊着话。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凡事得要有一个过程,伤患的性命我们是抢救过来了,后面的事情就看他的个人意愿啦……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瞅着兰萍如此模样,峰峰能理解她外般原因,上前拉住了,劝说着:“手松开,不要难为人家大夫,建军这不是抢救过来了,他屁股后面还有你娘们三个哩,肯定能想过来的。”
听着这话,兰萍才缓缓地放开了大夫的衣服,怔怔地靠着墙,缓了好一阵才追着建军的病床去啦。重症监护室里面就他一张病床,四道处都封闭着,出了护士跟医生不再允许任何人进去,就连家属兰萍要进去也需要护士陪同。兰萍不敢看建军,一看心里头就难受,在外头缓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叫护士带着她进去了。
“姨,你要跟叔说话就赶紧说,时间很短。”带兰萍进来的护士是县北边的一个女子,娃挺乖的,刚才安慰了兰萍好一阵,这会子引导着她说话,“有时候病人虽然是昏迷着,但是我们说话,他们的潜意识里面是听得见得,你要多跟叔说说话,给他打打气。”
“对,谢谢你女子。”
“没事,你先忙。”
武兰萍走到病床一边,看着消瘦的老汉建军,眼泪跟豆子一样地滚落下来,念叨着:“你说你去西故吃羊肉咋给吃到这里来了,咋啦上班上累了想罢工了,不想养活我们娘们三个了是不是。我给你说,你少打这样的算盘,就算吵我也要给你吵醒,跟你过了这几十年还没有吵够呢。千万不要睡着了,给我撂下一屁股的事情自己要是寻清闲了,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知道不……”
王建军依然纹丝不动地躺在病床上,任凭兰萍絮叨些啥,说句实话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媳妇兰萍心里头觉得他应该是听到了,期盼着能醒过来。人倒里说在重症监护室,探访的时间很短,很快就有人来催促她出来了。
极度的悲痛之后,武兰萍的心思算是冷静下来了,她没有在懵圈,心里面清清白白的,家里头她绝对不能慌,一切还得要靠她里。人家说啥就是啥,现在心里头就期盼建军能早早的醒过来,除了吃饭上厕所的时间她都在病床外面守着。她相信自己的老汉能醒过来,娃娃们出门在外,上学的上学,打工的打工,都才刚刚稳定,来回奔波不是个事,暂时性也没有打算给娃们说。
峰峰还没有离开,不过那矿长倒是走了,说是留了些钱叫先在生活,他会暂时留在医院留心建军的事情,有啥事了会跟矿上联系的。
兰萍没有说多说啥,医院的事情变幻莫测,有个人作伴也是好的,多少都能帮得上一些忙,此时亦开启了她在医院的等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