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支轻笑一下，女人最了解女人了。
“好了，回房吧。”
“嗯。”岳绮罗点头应着。
岳绮罗回房之后，山支往阳台迈出一步，瞬间消失在屋内，今晚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那就是万恶之源的嫦娥。
嫦娥此时正和人王待在马小虎的家里面，受到病毒的侵蚀，嫦娥的时日也无多了。
“在我重返人间这一段短短的日子里，除了有对你的思念，对圣母的仇恨，还有小虎带给我的温暖。”嫦娥捧着人王递过来的一杯热水道。
“他的确是一个能够带给人温暖的男人。”人王面无表情地道，看不出他是什么态度。
“我是不是已经没有办法治好了。”嫦娥坐直身子，看着人王问。
人王躲过嫦娥的目光，沉默不语。
“也就是说，只要我一天不死，病毒就没有办法彻底消失，是吗？所以你今天是来杀我的对吗？”嫦娥将目光从人王的身上挪开，“本来这次我回来，只是想见你最后一面就回去，但是想不到会弄成这样，不过最后你在我身边陪着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就算我是人王又怎么样？我还比不上一个小虎，起码他面对困难的时候，他仍然坚持下去，你要幸福，他能给你，但是我不行。”
“我明白，你是人王，你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带我去见圣母。”
人王闻言，有些意外地看着嫦娥，不过他还是带着嫦娥来到圣母的面前。
“你曾经让我度过千万年的孤独岁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今天为了向你报复，反而惹下一身罪孽，而为我洗清一身罪孽的又是你，我们两天上人间还是恩怨纠缠，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参的透呢？”嫦娥看着圣母道。
“爱一个人应该是一种付出，恨一个人应该是一种折磨，我们曾经爱上过同一个男人，也同样狠狠地折磨过自己，嫦娥，当年是我一念之差，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直到今日，瑶池圣母终于承认当年的一切都是她蓄意而为的了。
“你可不可以帮我最后一个忙，算是对我的补偿，我知道我一定要死，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下不了手，我也不忍心要他下手，帮我这个忙，别再为难他，别再让他难过，请你们成全我。”
嫦娥瞥了一眼人王。
“好，我答应你。”圣母点头应道。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辰，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叶易一步一步走过来，脚步声在寂静的黑夜之中尤为清晰。
“叶易。”人王几人警惕地看着叶易，经过今晚的事情，基本上双方已经彻底地站立在对立面了。
“你又想做什么？”瑶池圣母质问道。
“我不想要做什么，只是带了一个人来而已。”叶易看向一边，一个有些潦倒的身影失魂落魄地走了过来，是马小虎。
“公主。”马小虎看到嫦娥，双眼中满是惊喜，好像再次活了过来一样。
嫦娥再次向天上飞去，马小虎一把抓住她的手，跟她飞上天。
“小虎，你放手。”
“我绝对不会放手的。”马小虎倔强地道。
“你别这样，快放手吧。”
“我不会放手的，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吧。”马小虎真挚地看着嫦娥。
嫦娥于心不忍，还是一把将马小虎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小虎，梦始终都是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