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抿嘴笑,“我的风光,还不都是娘家给的,嫁妆什么的,你们着办吧!”
赵寻音戳戳她额头,“就你这么个闺女,你爹只怕恨不能掏空家底给你陪嫁。”
大军凯旋,封赏加上设宴,陆行舟直到下午才回来。
蔻进来禀报时,神色有些不同寻常,支支吾吾的。
赵寻音被她急到,懒得再听她,起身就大步走出流芳院。
温婉忙拉着陆晏礼跟上去。
娘三个在垂花门外见到陆行舟。
温婉直接僵住了,难以置信地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爹?”
出征那么久,他原本白皙的面庞被风沙磨得粗糙了许多,五官线条却越发显得坚毅冷硬,眉下一双深邃的寒星眸,在见到妻儿时逐渐攀上一抹柔色。
陆晏礼抿着嘴抬头温婉,“姐姐,爹爹为什么不下来自己走?”
温婉也想知道,她瞥向一旁的赵寻音。
赵寻音显然比她淡定得多,只是眼眶微热地着陆行舟,嘴里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至少,比她想象中被抬着回来要好太多了。
温婉急了,“爹,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陆行舟笑着,“一个不慎,中列饶招罢了,这在战场上很常见,无需在意。”
“那您的腿……”温婉着,已然红了眼圈。
赵寻音嗔道“两大国交战,你爹能在中招后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就别些丧气话了,快进屋吧。”
赵寻音这话,显然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温婉听出来,娘早就知道爹在战场上受了伤,所以先前才会那么淡定。
大好的日子里,温婉也不想哭丧着一张脸,捏了捏陆晏礼的手,“爹爹都回来了,你还不去亲近亲近他?”
陆晏礼松开温婉的手,迈着短腿跑向陆行舟,嘴里软糯糯地喊着“爹爹”。
陆行舟见到儿子,不出的欣慰,没办法再给他举高高,只能摸摸他的脑袋,问“有没有想爹爹?”
陆晏礼嗯嗯点着头,“有的。”又问陆行舟,“爹爹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带了。”陆行舟对着身后的侍从递个眼色,侍从马上递了一个精致巧的礼盒给陆晏礼。
家伙得了礼物,哪还姑了别的,双手抱着就跑回自己房间乐去了。
“怎么不见晏清?”赵寻音还以为那孩子在后面,不想却是一直没见着。
陆行舟眼眸微闪,“大军获胜之后,他和那位范姑娘就一起不见了。”
“不见了?”赵寻音越发觉得奇怪,“没让人去找?”
“找不到。”陆行舟“大概他也不想回来。”
当初在北疆碰到,父子俩相顾无言,陆行舟怎么都没想到,陆晏清的变化会这么大,大到整个人像被换了个芯子,从前的嚣张狂妄全不见,只剩沉默寡言。
“那个孩子耳力不错,帮了我不少忙。”见赵寻音蹙着眉头,陆行舟又道“他已经成年,不是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就随他去吧!”
赵寻音隐约猜到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二爷的意思是,他只是不见,而不是受伤,更不是死了?”
陆行舟莞尔,“自然不会骗你。”
“真是儿大不由娘。”赵寻音无奈地嘀咕一声,“罢了,快些进去吧,都别在外头杵着了。”
两名侍从抬着陆行舟的轮椅,走上三台石阶,入垂花门。
等到流芳院东次间坐下,赵寻音让人摆上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