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安瑟断然拒绝,她又不是闲得发慌。
“这种能添堵的大好时机,你居然不要。”
“添什么堵,我看是特意给自己添堵才对。”
“不不不,任他在希斯内独大,对着我们也动不了更不能动脾气。恰好够我们去无事耍着乐泼个冷水。”
“德性。”安瑟白眼,“无事个屁,我没空,爱去自个去。”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微妙,既敌非敌,既友非友,既碍眼又顺眼,客观上说是利益趋使扭成的一股绳子,同阵营。
话落她站起往里走去,“eva,安排战舰分别去接利娅和弗格过来,他们应该准备好了。”
......独留原地的诺亚瞅着背影分析,话说,它是不是有点,被霸占了一部分地位?不太妙啊。
嗯,不妙。
它跳下,再慢悠悠跟上,“你干嘛去?”
“训练。你来?”
“弱渣。”
“我很快能揍趴你了信不信?别忘了你不能进化,而我有无限可能。”
诺亚:“......”
想到未来的某天,一股不能随意唤弱渣的矛盾的痛苦油然而生,心里的不妙更深了,得想想办法啊想想。
谁说它不能进化了。
......
七天后。阴暗城。
安瑟走在小巷里,看着沿途一栋栋爬满麻灰藻藓的低矮小楼,散发着废弃的老旧味道。自然生长的黑铁树往近乎停滞的一侧两米宽小河道倾斜,河水带着浑浊的浓绿。
她走得慢,后头时不时有人快步越过。
“啊,对不起。”一女子不知是路滑、还是鞋底打滑的缘故,走到安瑟身侧时脚步不稳地眼看要摔倒,被伸过来的手稳稳扶住。
于是站稳后,连忙道谢。
安瑟收回手,摇头,“不客气。”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女子精致的脸孔,漂亮的赤色垂直发丝上,神情似有种遇见久别故人的恍惚。
女子感觉到了,她不好意思地弄了一下头发,抱紧怀里纸袋的食物,“我,我有哪里不对吗。”
“太像了。”安瑟回,“你长得真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位故人。”
“哦,是吗。”女子似乎不习惯跟陌生人聊天,胳膊再紧了一下,有些不安地道。
“只是,她死了。”
“啊,对不起。”
“没事。”安瑟摇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女子稍作犹豫,方回,“你可以叫我月儿。”
“嗯,月儿。”安瑟唇边带上轻浅笑意,“你我一见如故。我想邀请你去我那里坐一坐,聊聊天可以吗。”
明显的诧异浮在月儿脸上,几秒后摇头,“不,不了。我,家里有人在等我。我得赶回去。”她是偷偷出来的,被发现了肯定生气。
只是,感觉到怀里传来的暖热温度,甜甜的笑意绽放脸上,那家做甜果的婆婆早年已退休不干活了,不知为何这几天重新营业。
这是两人共同喜欢并可惜的,自己偶然听闻然后想着溜出来给那人带回去一点惊喜。嗯,一点点的,仪式感的东西。
安瑟听到拒绝,再瞧向她脸上笑容,叹气,“是吗,那可惜了。”
“对不起......”月儿刚出口,身体便软软倒了下去。
纸包掉落,撒落圆滚滚的青绿色特制甜果。
“可惜,你家那人欠我很多条命。”安瑟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