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繁衍有限,杀人也会嫌累,只要服从,这里原来是什么样的,依旧是什么样,只不过换了一批统治者而已。”
“而你,作为首领,我依旧可以让你坐在这个位置,让仰望你的人继续仰望。”
“少来了。”艾丽茜听着不禁嗤笑,“只不过是利用我的地位声望,更快让所有人陷入绝望的服从罢了。”
“低层次的生命服从于更高层次的生命,很符合生存理论,不是吗。”零再度倾身,盯着她,“生命在你眼里本来就是蝼蚁罢,既然如此,何必为他们抗争?每天在折磨中死去的人,远比因我们死去的更多,你为什么不也杀死那些肆无忌惮的进化者?”
“死在我们手里的人无辜,死在他们手里的就不无辜吗?”
艾丽茜没挪开视线,“这番言论,我很意外。”
“我说了,得到了一些记忆。这部分记忆让我知道你们的残暴并不亚于我们。”
艾丽茜闻言忽地扬眉,“是安瑟?我想想,也只有她能让你说出我们也同样残暴,说出肆无忌惮和无辜这些词。”
零没说是或不是,继续道,“既然你们认同特殊阶层的存在,那多了我们又如何。只不过是换了规则制定人罢了。”
“作决定吧。”他最后说,“我既然承诺,自然以后也不会杀你。”
“现在,我是相信这句话了。”艾丽茜自进来后,第一次露出不是嘲讽、不含意味的笑容,“但是,你不知道一件事。”
她站起来,看着他,“我不计牺牲,不计代价的意思,也包括我自己。你远未知道首领这个词的份量。”
“同样的,我们容许某些人的残暴,这里前提是他们是有利用价值、能遵守最基本游戏规则的人。而你们,不是人、没有利用价值、也不会遵守最基本的游戏规则。”
“不然,你想想同样认为是残暴,阿瑟却为什么只一心对你们赶尽杀绝?”
艾丽茜心情舒畅地说完,转身摆手,“走了,不用送。”
脚步声渐离渐远,室内重新恢复安静。
零坐在沙发上,良久地,面无表情。
“谈崩了?”
一道人影从外面走进来,坐到他身侧。等了数秒没等到回应,继续说,“我刚刚已经按照你的怀疑,强制将医疗舱里的人唤醒并与之交谈,最终证实了。”
零转头望去。
“你希望是她本人,还是不是?”赛尤拉没说证实了什么,反而问道,“是她本人,说明形势全在你的掌控中,如果不是,说明计划肯定有变,但另一方面,能以假乱真到这种程度,也肯定了她想要隐藏的真正身份。”
“未来重新变得未知,和与你是同族的惊喜,你选择哪个?”
话落没等到回复,身旁人已蓦地站起径直朝外走去。
“行吧,你要自己看就看。”
赛尤拉低头,声音渐降渐无,“真意外啊。”
“阿瑟,就算你翻得了盘,救得了所有人,最终也没人会容许你的存在,不会,绝对不会的。”
“嗯,不会。”
她卷缩起腿,头埋在里面,重复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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