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坦堤平静地反问。
内心却在骂娘,边沁我去你妈的!
“我说过,我们不会死。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安瑟无视近在咫尺的带着无比惊恐的脸,只是坚定地带动黑刃旋转,慢动作以不同角度投在八幅大型投影上,拉紧所有人神经线。
许久。
直到完好无缺人影重新出现,凝滞空气似乎才开始流动。
安瑟本不想再示范,但奈何川田试了一回,所有人仍迟迟怔愣着。她又不能兀自强来,否则一旦场面失控,谁也挽回不了。
“我只想告诉你们,我们都是一样的。”
安瑟说着,停在一人前面,温和地继续道,“可以相信我吗?”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漂亮瞳孔,里面仿佛带着柔和浅浅碎光,映得整张脸像暖阳一样温煦和暖,如透进暗淡生命的一束光,一时间便呆呆地点了下头,“好。”
安瑟再前一步,轻轻抱上去,“谢谢。”
咔的清晰的颈骨断裂声响在耳边。
所有人看着,直到肉眼捕捉不到的瞬间没了声息的身体被慢慢放下。
“接受庞大的记忆讯息需要一段时间”,她的眼神仿佛扫过每一人,“你们可以等待他回来,或者,可以不用犹豫。”
话落便没再开口,只是静站着,如在陪同着沉稳地等待。
半晌。
有声音弱弱传来,“你可以帮助我吗。”
安瑟望过去,是一个有着年轻脸庞的女子。视线对上,她继续道,“我不敢,但我想知道我是谁,我害怕刚醒来时见到的外面世界,我谢谢你们收留了我。但你可以像抱他一样”,她手指指过去,“抱抱我,然后动手快一点吗。”
“这样,感觉就不会疼了。”
安瑟闻言,无声朝她走去。
然后张开手臂、抱上,轻柔说,“好。”
温暖气息从对面传来,女子闭上眼,身体略有微微的颤抖,然后安瑟轻轻将她放下。
“我”
不约而同的数道声音突然响起再突然顿住。
面面相觑。
“如果你们不敢”,安瑟视线扫过,温和说,“不如抱抱身边的人?”
这
“你们每一位本身的能力都很强,只要”,安瑟脸上露出一丝轻浅笑意,“闭上眼,轻轻用一点力。”
十来分钟后。
安瑟回到中央位置坐下,单手撑脸沉思等待。
“神棍。”
球球突然透过通信器蹦出一词。
吐槽啊,可少见。安瑟笑,以自言自语声量说,“受什么刺激了?”
“毛骨悚然。”
球球继续言简意赅地评价。
情绪是很容易受感染的,只要有人开了个头,就如推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现在的整个广场,如同举行着某种邪异仪式。
忐忑、紧张、期待、恐惧,和虔诚。
“他们没受过现实世界的洗礼,心思纯净得如同初生”,安瑟看向外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没有脑子,没有想法,别人给点温暖,就当真了。”
球球不吭声了。
安瑟稍微有点走神。
最关键的一步已经过了。只要顺利接受了记忆,就和自己有了切不断的羁绊。尽管也带有其他人的生活,但是唯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