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句话,身前的拉扯力忽然消失,我一个没回过神来,惯性就推使着我往前冲。随即,我竟然不偏不倚地撞到那疯子的身上。
不得不说,我真不知道他几天没洗澡了,身上的恶臭味竟然如此浓烈。就在撞到他背后的一瞬间,恶臭味就从他的身上透过衣服直接浸入我的鼻腔,弄得我胃里一阵翻涌。
“很好,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只见他朝我摊了摊手。我忽然觉得,在较为亮的环境下,眼前这个人的身形,我竟然有几分眼熟。
“那有怎样?”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我竟然是在一间寺庙之中。只不过这寺庙的门全被黑色的不透光胶纸封的死死的,密不透光。
在寺庙的最中央,摆着一座通体金黄的观音像,那观音左手托着一个金瓶,右手撵着一根看不清是何品种的植物。观音面容慈祥,眉心一点红,整体看起来得体大方,和刚刚房间里的恶心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观音像的面前摆着三个垫子,这三个垫子早已破旧不堪,连里面的棉絮都散落了出来。垫子的上面堆满了灰尘,只不过有擦拭过的痕迹,看来近期还有人在上面跪坐过。
一个不堪入目,一个脱尘出俗。我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这时,那个疯子忽然朝我这么来了一句:“去拜拜吧。”
拜这座观音?也是,我们现在还在诸天龙神庙之中,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其中的那座。照理来说,寺庙里应该很少会摆观世音菩萨,观音一般都是送子的,这疯子为何要拜它?
见我无动于衷,疯子自顾自地走到了观音的面前,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跪在了观音的面前,双手合十,一副极为虔诚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观音都是慈悲为怀,他一个沾满鲜血的人,居然在这拜观音,就不怕被忽然“活过来”的观音轰出去?
见他嘴里呢喃有词,我竟然鬼使神差地也跟着走了过去,一起跪在了观音的面前,不受控制地合上了双手。也不知道屋子里的那些人怎么样了,如果他们知道我在这外面和这个疯子一起拜观音,肯定会气的吐血吧。
他可真不按套路出牌,我也根本无心祈祷什么的,毕竟我命不由天,由我。再怎么拜,也是这个样子。
这时,我忽然问了他一句:“喂,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能感觉我旁边的人明显地愣了愣,随即,他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难道说,他真的认识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刚刚应该知道他是谁,毕竟我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只是,我现在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这种情况,倒像极了我之前沙林的那种样子。来日苯的前三天的记忆,我挤破了脑袋也想不起,只是最后的画面,是我和薄砺辰一同待在平丘村。
还有,那个似真似假的梦......
那个蒙着脸的面具男,从楼上跳下来的陈漫,惨不忍睹的画面......
嘶——
“不愿意去想了吗?”似是察觉到了我的想法,一旁的疯子笑的更癫狂了。随后,他扭过头去,满眼诚恳地望着面前的观音象,双手合十,旁若无人地就这么说了一句。
“哥,你终于可以瞑目了。”
面具之后,他闭了闭眼睛,叹息了一口气。我本以为他把我一个人拉出来会怎么怎么样,谁知道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等等,他刚刚说什么了,哥?
疯子的哥哥死了?可是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说他是金川的弟弟?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