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到了,把房间号告诉我。”
回到惠子爷爷的病房后,气氛变得有些莫名尴尬。我舒了一口气,又坐在原先的位置上,脑子有些混乱,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夏小姐,你不用紧张,我来帮你翻译就是了。”司机朝我摆了摆手,随即坐在了一旁。
我不知道刘法医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刚刚我已经把房间号和大概位置发给他了,和他说是在精神科。他没说什么,大概已经在打车赶过来的路上。
第二次尝试和惠子爷爷沟通,他的神色比之前舒缓很多,像是也打算敞开心扉来和我说,我也就心里面稍稍轻松了些。
“惠子爷爷,你知道我刚刚说的那个带着故事的花,是什么花吗?”
惠子爷爷摇了摇头。
传说俊美的少年雅辛托斯和太阳神阿波罗是至交好友,而西风之神杰佛瑞思也对这位美少年青睐有加,所以常常为此吃醋。
有一次,雅辛托斯和阿波罗在草原上掷铁饼时,被躲在树丛中杰佛瑞思发现了,嫉妒之心使杰佛瑞思失去了理智。
当阿波罗将铁饼投掷给雅辛托斯时,被称作是西风之神的杰佛瑞思悄悄在旁发力,调整风向,使得铁饼重重地打在雅辛托斯的额头之上。
雅辛托斯顿时倒在地上,待阿波罗赶到时,他早已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阿波罗抱起朋友痛哭。
片刻后,他发现在雅辛托斯血液流过之处,长出了许多成串的紫色花卉,太阳神阿波罗为了追忆朋友,将该花命名为雅辛托斯,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风信子”。
其实我并没有因为风信子的传说就将风信子毁掉,因为我并不需要因为不存在的假设而去伤害无辜的生命。而我和惠子爷爷说的那种花,正是风信子。
“爷爷,您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你要将这满屋的花给毁了吗?”我尽可能平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的疑问不显得那么突兀。其实我说了那么多,只是不想让自己的问题显得太过直白罢了。
毕竟连惠子这么亲近的人,他都不愿意说出真相,又怎么可能会和我这么一个外人说些什么。
“孩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你知道的越多,反而会发现,那些烦恼啊,不干净的东西,都会朝你扑面而来,就像摆脱不掉的恶魔,永远缠着你。”
惠子爷爷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他那清澈的双眸之下闪烁着的刚毅果断。也许他从来都没有疯,只是因为什么事情受到了刺激,暂时没有缓过神来。
我摇摇头“爷爷,或许你不知道,我最不怕的,就是恶魔了。”
开什么玩笑,我现在可是在和那个该死的连环杀人凶手刚,什么恶魔什么生啊死啊的,这些我早就不害怕了。我要是退一步,估计那个人,会更加得意吧。
“我活了这么几十年了,你是我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勇敢的女孩。我从她们的眼神中,看不到你眼里的那副不服输的模样。很好,惠子交了个好朋友,我很意外。”
我只是腼腆地笑了笑,心里面还是希望惠子爷爷能赶快回到正题,不然我总觉得他是在故意拐弯抹角地转移话题,似乎是想会回避我刚刚的疑问。
“我记得你刚刚说,我们不应该为了没有生命的东西,去加害活着的生物。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这些该死的话,害死了那些无辜的人,你说,这花是不是有罪?”
花害死了人?怎么可能,难道这些花有毒?不可能,像惠子爷爷这么坚毅的人,懂得这些花花草草,不太可能会养一些有毒的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