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隐伸手接过,正欲离去,又听得身后传来司徒沐略带笑意的声音。
“我还没说话呢?你走这么快做甚!”司徒沐瞥见隐利落的转身,又见他满脸坚毅之色,不由得好笑。
隐侧身低声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都怪他出来的时候带的人少,否则又何须让小姐身边没人,也不至于让殿下如此。
“隐,你去了山谷外以后,在暗中将这个白瓷瓶的药粉下道后马镇外漓江的下游。
然后便去寻皇甫将军。”司徒沐拿过桌上放置的白瓷瓶,递给一侧的隐。
细细想来她竟然中过不止一次的化灵散,如今这改良版本的曼陀罗花之毒也该让他们尝尝了。
她司徒沐从来都是有仇必报之人,在谋略方面她的确不去夙夜。
但毒这方面,即使是容千和顾启山也不敢小巧她。
“小姐!”隐听得司徒沐又不让他跟着,面上浮现了丝丝痛楚之色。
司徒沐瞥见他如此沉声道“隐,我知你同大金等人自小与莫璃一同长大。
你们虽唤莫璃一声殿下,但从来都是将他当做家人。
莫璃此次**你们的悔恨居多,但也许失忆对他而然是最好的。
莫璃重情,当年无意的事情,虽然他一直闭口不言,但这始终是他的心病。
虽然他也有算计的成分在内,但并没有想过取他性命。
这次夙夜之事,他又如何承受得住,所以如今于他算最好的。
且要不动声色的潜入军营,只有夜、风、和你了。
如今风、和夜都不在我身侧,便只有辛苦你了。”
隐瞥见她满脸正色,若真能以最少的伤亡换取这次战争的结果。
“属下领命。”隐双手交于前方行了个大礼随即转身离去。
司徒沐瞥见他离去的背影,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脉相,脉相仍旧有些虚浮。
但好在内力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只要不和夙夜正面动手,应当便是无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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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下旬的寒风宛如刀子一般,凛冽刺骨,尤其是在如勾马镇这种临水的小镇。
秋风刮过,顺带还有一股湿气,此刻萧莫璃同司徒陌瞥见他们身前约莫三尺远的距离。
“司徒兄,让她一人真的没问题吗?”萧莫璃瞥见那人一身雪白色罗裙,及腰的长发就着一直木簪挽了一个极简单的发髻。
因她背对着自己,他看不到她的神色,只看得道她被风吹起的罗裙。
司徒陌心中亦担忧无比,但此刻他的面上却是一派沉静。
“我们要相信沐沐,且若实在不行,我们身后的将士也不是吃素的。”
战争从来都不可能兵不血刃,但因为那人是司徒沐,所以他信她。
但若她当真有危险,不止他,只怕是他身后的这群将士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然后,这群不会善罢甘休的士兵们,便见着她们的皇后娘娘。
以一己之力退了那令他们闻之色变的药人。
众人只听得悲凉婉转的萧声传来,那些药**军却恍若听见了什么催命乐曲一般。
各个都抱着头神色痛苦的嚎叫着,约莫半盏茶的时间。
药人们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整个峡谷外除了他们,站着的便只有两人。
这场仗为后面的胜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后世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