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深轻声道“将军不必忧心,如今一切早已经尘埃落定,司徒只需好好将养。
最多一年,必定是一个活泼乱跳的司徒。”
“若照着我的方子,最多三月即可。”司徒沐努了努嘴轻声道。
流深难得的没和司徒沐贫嘴柔声道“司徒,人死如灯灭。你定要好好的,免得让活着的人担心。”
司徒沐闻此看了看司徒蔺随即沉声道“流深,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日后不会再乱来了。”
流深听此瞥了瞥嘴角,这才转身走了出去,司徒沐这才得空看了看自己如今身处的环境。
她还是在先前的房间里“爹爹,你怎么会在此?哥哥和莫璃呢?”
司徒蔺握住司徒沐的手柔声道“沐沐,我们赢了。
摄政王同摄政王之子命归战场,双生同双焕被捕。
宁死不降,最终自决于营帐内。”
司徒沐心下了然,沉默了片刻又道“那凤夜呢?”
“受了重伤,跌落山崖,只怕也是活不成了”司徒蔺的眸子里满是惋惜之色。
“莫璃,他可记起了些什么?”
司徒蔺摇了摇头道“并未,他同你哥哥已经班师回朝了,日后便是如何安定这几国了。”
“原是如此,爹爹,我有些困了。”
司徒蔺装作没看见她眸子里的惋惜之色柔声道“你那侍女的手艺不错,我去看看。”
司徒沐见已经望不见司徒蔺的背影,就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坐了片刻,这才下床拿过床侧的衣物穿上,行至圆桌旁。
斟了两杯热茶,皆倒在了地上,静默了片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彼时晨曦初上,司徒沐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眼光。
今年至进入隆冬时节以来显少有出国这么大的太阳。
司徒蔺端着早膳出来时,一眼望见的便是一身绯衣的司徒沐。
司徒沐听得身后传来的声响侧目看去,便瞥见司徒蔺的眸子蔺满是关切之意。
他身后不远处,流深则端着一个青瓷碗,浓愈的药香传来。
“爹爹,流深我们何时回北岳,我想安歌和莫忘了!”
司徒蔺下意识的看向一侧的流深,流深摸了摸鼻子轻声道“三日后。”
司徒沐还想说什么,却听得流深的声音传来“你身子弱的厉害,需得好好调养。”
流深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不曾想司徒沐只是点了点头柔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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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义母、启山,我要回北岳了。这一走只怕是很久不能来看你们了。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对了,启山,你走以后雁儿找了过来。
我走以后,她和平安两人还能做个伴。
我同她二人说了让她们不必在守着,只是她二人皆言自己无处可去。
倒不如在此处住下来,义父留的钱财也够她二人花了。
她二人皆是个闲不住的,便一同去镇上的药店寻了个活干。”
司徒蔺见司徒沐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终于是落了下去。
瞥了瞥逐渐落下去的日头不得不出声道“沐沐,我们要走了。”
“好”司徒沐应了一声,俯身摸了摸墓碑静默了片刻。
扬起了一个释然的笑柔声道“我走了。”
司徒蔺转身前朝着墓碑的方向看了看,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