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顾新悦的父母敲开时好的家门,曾经的黑发已经染上白霜,时好心中酸涩。
“阿姨,我已经请人打听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顾母满脸愁苦“八年了,除了每个月定时汇回来的钱,她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顾父也一样,时东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既然每个月都汇钱回来,就说明人没事,可能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顾母看着时好,欲言又止,时好上前一步“阿姨,您有什么交代都可以跟我说。”
顾母一咬牙掏出一张纸,递给时好“这么多年她一封信都没有写过,前两天突然寄了这么一张纸,就写了安好勿念!”
照理说,顾母接到这封信,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自那一晚开始,她就连连噩梦。
“你说,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顾母忐忑的问道。
时好眉头微皱,听到顾母的话,安慰她“阿姨,不要多想,新悦既然写信回来,就说明没事。”
可是她的心却微沉,八年没有写一封信,却在八年之后写了四个字回来。
她翻看了信封,上面连寄信人地址都没有。信封也是简简单单的牛皮纸颜色,没有一点花样。
那张纸条似是从哪个上面撕下来的,时好翻看,在最下角发现了一个字‘深’。
“深”是哪里?难道是深市?
可是当年新悦去的地方是省城啊。
“这个死丫头,当年跟着人一起出去,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分开了,等到她将来回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顾爸爸恶狠狠的说,若是忽略他湿润的眼角,这话还有几分可信度。
时好眼中湿润,她看着条几上的相框,那里面有她们两个人的合照。
这么多年了,新悦,你在哪里?
待送走了顾父顾母,时好心情低落,何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
“我知道她去了哪里?”
“什么!”时好不可置信睁大眼睛。
何敏嘴角微勾,用手指了指她们的合照“那个人,我见过。”
“真的?在哪里?”时好急切的问。
何敏呵呵笑了起来,“告诉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何小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何敏看着她的背后,轻轻的说“我想见见傅啸!”
时好嘴巴微张,傅啸?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身后传来时明的声音。
“可以。”
何敏大笑起来,这个时家长子,对于自己的事情一点不在意,对于亲人却能一退再退,真是恨得牙根牙痒,却又让人心生渴望,难怪能迷住那样的男人。
…………
南下的汽车上,时好脑中浮现何敏的话。
“八年前,我在省城见过她,那时候她被一个男人扶着进了一辆汽车。如今想来,当时她的状态似乎不对,好像被下了迷药。”
“后来,我从父亲那里知道,那个男人就是莫家的大公子——莫名启。呵呵,听说莫家大少娶了个歌星,对她疼爱有加,从来不在外面沾花惹草。”
“可是,这些也不过都是听说而已,那个圈子的人谁不知道,他最钟爱的就是这种清纯女子。”她指着新悦的照片说“花骨朵一般的年纪,正和他的胃口。”
畜生!
那时候新悦才几岁?
莫名启,看着翩翩公子,却是个衣冠禽兽!